季睿修已然了解了林慕的过往,他心爱之人从前吃了很多的苦,在他尚且稚嫩的时候,林生夫妇、刘堂一家、林自安,这些给予他温暖的人就像黑暗里的光,此刻他内心必定万分痛苦和焦虑。
林慕伤心他亦心疼,可有些事非人力所能控制,他只有紧紧抱住他,做他的依靠。
屋里的两人紧张地商量着对策,而院子里等待的人均是面色沉重,二十来个人竟无人开口说话。
恰是这安静之时,一个汉子急匆匆跑来。
那汉子高大壮实,正是当日首先冲出人群救林慕的人。
这会儿日头正毒,也不知他从何处来,周正的脸上尽是豆大的汗,他气喘吁吁,眼里全是焦急。
“泉小子,你怎么来了?”
林伟是李正,见林泉神色匆匆,怕出了什么大事就赶忙开口问。
“平子他,他怎么样了?”
赶的太急,他问话时还喘着粗气。
“唉,他伤的太重,仍旧昏迷着,于大夫和堂子正想办法救治。”
听到林伟的话,林泉的眸子瞬间暗淡了下去,他有些站不稳,内心犹如爬过千万只蚂蚁,只剩钻心的疼痛。
刘力平,那个俊秀又开朗的男子,那个在他心里藏了多年的男子,难道就要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了吗?他恨,恨自己为何懦弱的连爱都不敢宣之于口。
众人被林泉的举动弄的摸不着头脑,可季睿修却看懂了,当日奋不顾身出手相救,除了他的正直,也是因为对刘力平的爱让他爱屋及乌了吧。
林泉此刻的痛苦他全然理解,若有一天,林慕就那样静静地躺着,不说话也不笑,不知何时就会离开他,他想他会崩溃的。
有几人陆陆续续反应过来,可此时刘力平昏迷不醒,都是亲戚,他们内心也万分焦急,除了婉叹别无它法。
等待了许久,于子亦终于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面色紧绷,想必心中也很是苦恼。
“我跟刘叔商量许久,他这样的状况只能内外兼治,有几味药很珍贵,但都可得到,独独化血草珍稀异常,千金难求。”
古医圣方记载,化血草乃是祛瘀化血的圣品,生于寒泉壁峭之中,极难寻得。
漫长的生长期,苛刻的环境,一株问世便是千金之价。
这样的东西就连身为医学世家的于家都没有,更何况是乡野人家?一时之间,众人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季睿修在外多年却未曾听闻此圣药,而肖诀家室显赫,识人无数,也是初次听闻。
他和林慕颇为投缘,刘堂夫妇的为人做派亦是欣赏,便承诺会尽力帮助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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