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钱墨一事让林玉莺损了些名声,但林玉莺样貌出挑,又有林自安这个兄长,上门求亲之人亦是络绎不绝,林家二房为何如此急切将林玉莺许给林宇霆?
说起来,清河村的学堂已经办了几十年,年轻一辈虽有林自安珠玉在前,但仍有学问不错的,林宇霆就是这其中之一。
林宇霆小时候的才名不在林自安之下,他的父亲从走卒小贩到县里食铺的老板,日子本过的红火。
奈何三年前,他家的食铺差点吃出人命,家财散尽才了了此事。
就在事情发生前不久,林宇霆刚刚考取秀才功名,却因此事白白断送了大好前程。
他父亲感觉心有冤屈却无处申述,又连累儿子断了仕途,竟郁郁而终,而他母亲也大受打击,常年缠绵病榻。
若是再往前推个三年五载,林家二房将林玉莺许给林宇霆,村民也会道一句般配。
可如今,先不论两家家室天差万别,单从前林玉莺想嫁季睿修的心思,村里谁人不知?又联想到林玉莺跳河,这亲事定的这样仓促,一切都显得太不寻常。
林家二房无暇理会村里的谣言,他们只忙着准备林玉莺的出嫁事宜。
当日这一跳,这孩子竟还保住了,若不尽快完婚,这事就瞒不住了。
就在村民的议论和猜测中,林玉莺出嫁的日子越来越近。
十二月二十,是近来最好的日子,这一天,林家二房再次大摆宴席,不过此次,却是嫁女。
自从林自安中了举,林家二房在清河村的地位直线上升,此次嫁女,往来恭贺之人络绎不绝,老宅这一天可谓门庭若市,热闹至极。
屋里,刘云巧握着林玉莺的手,眼里含着泪,说着一些体己话。
“莺儿,从今往后宇霆就是你的天,他家只有一个老母,他又是你大哥的挚友,你去了他家也能过得舒心,往后就和他好好过日子。”
林玉莺听着刘云巧的嘱咐,看着铜镜中的如花美颜,从前,她自负貌美,家人又娇养,只想着嫁一个家室品行都上等的男子,却不想,世事无常,命运弄人。
她下意识摸了摸小肚,没想到,这样深的清河,这样冷的河水,都没能淹死她们母子。
罢了,或许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诚如兄长所言,林宇霆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往后,歇了种种心思,好好和他过日子罢。
村里人都知道林家二房日子好过,今日嫁女,一应酒席自是体面,只是见到一箱箱的嫁妆,村人还是免不了惊异,这其中,自有林自安添置的许多。
热热闹闹的流水席后,林玉莺由林自安背着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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