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孟珒说与他,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她那般需要关心与爱护。
就像,她喜欢他,也不会告诉他。
宁愿诱使他喝下那药,都不愿亲口问他一句,喜不喜欢,愿不愿意。
或许是因她曾开过这样的口,可并没有得来她想要的答案。
她便再也不敢问了。
“怀仪,为什么要哭?”
他将手拖在她脸上,轻声问道。
“没什么。”
孟妱将脸挪了开来,偏过脸去。
“是怕黑么?”
沈谦之知晓,多年前的夜晚,她曾因迷了路而被人堵在暗巷子里。
孟妱摇了摇头。
“那……是怕我死了么?”
她不说,他便一句一句的去猜,总会有他猜到的时候,猜的多了,日后他便会知道她在想什么,那她便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见孟妱不说话了,他又耐心的继续道:“即便是旧时,你也不想我死去,对吗?”
孟妱终于点了点头。
“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沈谦之又重复了一句方才的话。
孟妱缓缓抬起头来,与他认真的说道:“但我们已两清了。”
如今哥哥已安康,陛下与太后都好好的在宫中,兄长与外祖母也算过的顺遂,她不愿再去做冒险的事,她也不再需要沈谦之的愧疚。
这三年来,她亦有错,更知道两个若要长久的在一处,倘若没有彼此的扶持,是远远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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