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之亦轻笑了一声,接着,淡淡说了一句:“孺子可教。”
将王闵送走后,戚云才又把酒拿了出来,将沈谦之不在时镇南将军秦泾亲送援军回濧州城的事说与他听,“镇南将军很是感激,说若不是我们派去的援军,这场仗十有八九是要败的,边防还有他的家人在,我们救了濧州城的百姓,救了边防重将士,也救了他一家人的性命。”
说着,戚云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与他道:“他说,日后见此玉佩,无论有何要求,他都万死不辞。
我百般婉拒,奈何他武人出身,说一不二的架势,我倒全然压不住他。
最后只得收着了,可这等重要的物件,又绝不敢落入他人之手,我想着,便给你带去罢,这原也是你的功劳。”
“我只是替你拿了个主意罢了,诸事皆是你亲自领人完成的,该当得。”
沈谦之说罢,便举起了酒杯,先饮尽了。
见势,戚云亦忙跟着举起了杯子。
二人你来我往,直至半夜子时,方才随意歇下了。
*
翌日,清晨。
因着孟妱此次进京是私下暗自去的,是以特意从药铺买了些改变嗓子的药物,脸上又擦了些脂粉遮着,方才有了几分男儿的模样。
自然,她也不能将玉翠带回京中了。
一大早,玉翠便一面给她收拾着衣装,一面暗暗流着泪。
自打她们住在戚家,孟妱与玉翠便是同寝同食的,昨夜,她知玉翠一夜未眠,今早更是五更天便起了身,忙忙碌碌的收拾着。
“玉翠……”
见玉翠忙碌的身影一刻都不曾停歇,孟妱不禁在一旁低声道:“这里许些东西,都是带不了的,你不必收拾的那样齐全的。”
孟妱说罢,玉翠却低首不语,仍是只顾手中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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