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申请加班,”
他严肃认真,“三倍加班费。”
公司给留下来值班的项目组成员准备了年夜饭,他们找了个大会议室,把桌子拼起来,在中间支起一口大锅涮羊肉。
电脑就放在旁边,时不时有人因为报警离开,一段时间后再回来。
投影仪幕布上在放春晚,冯巩张着嘴说: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想死我啦!
“嘉策喝可乐?”
蒋工说,“等会儿结束了,再整点白的。
现在不行。”
“好啊。”
她笑笑。
这样孤独,又这样热闹。
陈嘉策在欢声笑语间有瞬间失神,想起一年前的这个日子。
空旷潮湿的小镇街道上,陈立潇步步紧逼。
容靖站在山顶等她,独自放掉了一兜的烟花。
而她睡在床上,昏昏沉沉地做梦。
想起来都像是上个世纪的事。
她在临近午夜时分惊醒,躺在行军床上,身上不知是谁帮忙盖了一张毛毯。
会议室里已经没有人,投影仪还在放节目,主持人开始倒计时:
五,四,三,二,一。
新年快乐。
有人站起来要回家,还有些人需要继续留到一点半。
大家在工位上鼓掌,庆祝项目有惊无险,圆满结束。
陈嘉策躺在狭小坚硬的行军床上,平和与宁静如潮水涌来,像胚胎躺在母亲的子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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