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有一件事。”
程凌笑支支吾吾,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段家是宁城的首富,段屿极其痛恨与娱乐圈有关联,老大昨天发了那个微博后,有好几个之前谈好的合作都……都感觉要黄了。”
简池一惊,她从未听任何人说过段教授的家世,问道:“姐姐知道吗?”
助理摇了摇头,“我和周姐我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
“姐,我进来了噢。”
简池敲门却一直无人应答,最后干脆直接推门而入,铺天盖地的浓郁酒气席卷而来,简池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邢茗酒量很好,喝不醉却仍然希望能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简池心中阵阵酸楚。
房间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开了一盏昏暗的落地灯,明明是阳光明媚的清晨却让人如同身在黑夜。
桌上的手机屏幕不断闪烁却无人理会。
邢茗蜷缩在懒人椅上,手里捏着一张已经有些泛黄的照片,身旁的地上横七竖八地歪着很多空酒瓶,她仔细端详着手里那张旧照片,鸦羽般的浓密睫毛微微颤抖,一颗剔透的泪珠滚落,划过眼角泪痣,顺着脸颊汇聚在下巴,最后滴落在黑色的睡裙上,不见踪迹。
简池爬进了她的怀里,把头轻轻枕到她的手臂上,还像小时候那样撒娇,“姐,我也想看看,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啊?”
简池不想像别人那样劝说邢茗,她只想做一个倾听者。
那些和邢茗因为利益捆绑在一起的人只想要拼命维护自己的利益,而她只希望姐姐能开心幸福,简池知道,当一个快乐的普通人对公众人物来说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喝了太多酒,邢茗的声音有些沙哑“八年前。”
简池接过那张照片细细端详,那是邢茗和段屿在大学时期的合照,段屿搂着邢茗的腰,两人笑得甜蜜肆意,那时的他们还未完全褪去青涩和稚嫩。
简池稀奇地感叹道:“段老师竟然会笑,我从未见教授笑过,他每次都板着脸冷冰冰的样子。”
邢茗揉了揉她的发顶,“他之前可喜欢笑了,不管我怎样去惹他、去逗他,他都不会生气。”
说着说着,邢茗的声音越来越艰涩,“他不会生气,只会朝我张开手臂,把我抱进怀里。”
“是像这样吗?”
简池心中像针扎一样疼,把姐姐抱得满满当当。
邢茗在年纪很小的时候就痛失双亲和年幼的妹妹,简池明白爱人对她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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