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来津城,终于得上空闲,那日应邀去了梨园一观,瞧见少年台上灵动非常多看了几眼,便有人送来了。
军阀一向不接这些,可是那日不知怎么的,偏偏就把人留下来了,一留至今。
但是这些他是不会同小家伙讲的,瞧他眼睫扑扑的,索性捏住他软滑的脸蛋,吻住他润红的唇。
小戏子乍时心里的结解了,通体舒畅,喘不过气来也摊开长手长脚,由着人弄。
这一闹愈发没了边,恍然听见了公鸡鸣声方才双双洗净歇下。
误会一解,两人又恢复如常了,军阀宠他更甚一些,连带着人都和气了不少。
在军阀面前打碎了碗的小丫头战战兢兢的跪下,小戏子嬉笑一句,使她连罚都免了。
这一下是人人松气,原先死气沉沉的宅子都透活了不少,也有些人声活气了。
老管家更是对他用心,人人俨然把他当成了第二位小主子,精心照顾得不得了。
小戏子总归有些孩子脾气,玩闹心重,园中踢踢球捉捉鸟,弄坏了半拉子的花。
花匠愁眉苦脸地跟军阀请罪汇报,万年波澜无边的军阀竟然满面柔和,唇边捎带浅笑,说由着他。
这下人人都知道军阀宠他什么样了。
不光是公馆里许多人艳羡,就连公馆外头都传开了,小报一角写着“军官戏子梨园结”
,写出的说书话本满茶楼街巷。
小戏子有空回了梨园,园里师兄弟也都打趣他,独有师傅微皱着眉头只言不语。
小戏子同师兄弟们趣闹了一回,悄悄走到师傅旁边揪了他一小络头发。
师傅没好气打掉他的手,斜睨着他,作甚?
小戏子嘻嘻笑笑在他身边坐下,试探问,最近园里不好?
好得不得了!
师傅眉毛胡子吹瞪起来,玩儿你的去。
小戏子讨个没趣,闷闷去找了师兄。
师兄听了缘由也笑不言语,摸摸他的头,带他去看师弟练功。
小戏子看着他们端着腔的架势,聊赖无趣。
他自小在梨园长大,跟着师傅师兄一块儿练功。
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唱戏,只是这么多年一直做下来了,规规矩矩的。
挑不出错,也没有艳彩。
他托着腮打盹儿,也不知道自己哪儿入了军阀的眼。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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