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灰尘厚的,洒上水都可以捏泥人玩。
里屋放满书柜,一张木床横在角落里,被褥极其简陋。
有一人趴在书桌,背对着我们,没扎发,一头茂密乌发散落在地。
头发可真长。
来的路上听说这位“言先生”
极其懒惰,不爱动,甚至能一年不洗澡。
但我瞧这位言先生,头发柔顺得不像没打理。
其中一个绿衣姑娘轻车熟路走近书桌,搁下食盒,轻声唤道:“言先生,吃饭了。”
声音稚嫩好听。
那位言先生微微一动。
我盯着他后脑勺,等着看他尊容。
他将头转过来同时,“啊!”
两个姑娘异口同声叫起来,迅速跑离现场。
那是一张如老树皮般粗糙的脸,又黑又凶,连脖子手腕都是树皮状,发出“咔呲咔呲”
声。
已不是人类音容,是怪物。
下一瞬,那怪模样变成人形,满脸胡子,黑色的,直留到腹部,邋遢如流浪汉,一双眼睛却炯如闪电。
他轻笑说:“你竟然不害怕,胆儿挺大,不愧是仿若看上的人。”
其实他整张嘴淹没在胡子里,我不确定是不是在笑,但眼睛看起来像。
我硬着头皮说:“先生眼里眉间都是善意,一看就是大好人,不值得害怕。”
他说“仿若看上的人”
,看来他有关注外面消息,但是不准确,终归闭塞。
他毫不留情拆穿我:“马屁精。”
说完望向食盒,不满说,“放那么远干嘛?我都拿不到。”
这我就困惑了,绿衣姑娘放食盒的地方,就在书桌,在他肩膀旁,一伸手便可以拿到,谈何远呢?
他命令道:“把食盒拿过来,喂我。”
我怕听错,重复问:“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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