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里头扑面而来的是静心的香气,袅袅烟气从大堂中央的香炉中盘旋升起,一缕白烟在空中化为乌有,后头又袅娜着接上一缕。
小香炉后坐着的贵妇人,便是孙夫人了。
她仪表威严极了,冷峻中透着目中无人的傲慢凌厉,纡尊降贵似的瞧着他们进来,尤其是瞧着跟在后头的阿舒。
宋凌看着这屋里的香炉,墙上的佛龛中还供了菩萨,与她的面相实在是不相符。
段宁进了大堂,便向孙夫人问好,宋凌便学着问了声好,孙夫人似是极为看重这些繁文缛节,瞧三人都行过了礼,脸上才有些极浅的笑意。
“另外两位我是没见过的,阿宁我也是多年未见了,你父母亲可还好?”
段宁颔首,“与以往无异,身子都也好。”
都是客气罢了,孙夫人怕是连段府的主母去了哪里都不清楚。
她也并不多问,寒暄过了便将手搭在椅把手上,轻轻抚着上头的雕花,瞧了眼二人身后那位长得与鹭娘相像的女子,道,“前些日子阿宁送来的小狗儿,可着实是厉害,见了那鹭娘,便是一阵撕咬,好似认识一般...”
宋凌听见背后跪着的阿舒动了,她猜阿舒是抬起头来,现在一定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可惜这里不是段府,更不是什么一般的大户人家,而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府中,没有允许,她不仅不能问话,甚至不能乱看。
正如现在,宋凌与段宁都早不必跪着,她却仍得跪在后头,没主母的命令便不得擅自起身,可哪有人去在意一个无名无份的女子。
孙夫人瞧见了孙舒的模样,脸上的冷峻又多了几分,“那姑娘的事儿,我也打听清楚了,那倒不是留遇的孩子。”
段宁轻笑,“说来也是,留遇与我年纪相仿,怎能有这么大的女儿。”
孙夫人与段宁讲话时,眉目倒是和善许多,“是那赵姨娘房里的庶子孙维十几年前跟外头造的孽,孙维如今三十有六,偏偏还在外头乱来,实在是没有礼数。”
她蹙起眉头,“那赵姨娘原本就是个通房罢了,有了儿子才抬了姨娘,这样的人带着,果真是没什么出息。”
话里话外,都是说给阿舒听的。
孙夫人似是又想起什么,又转向段宁道,“那白狗儿前几日还咬了留遇,也不知怎的,见了旁人都没动静,顶多吠几声,偏偏见了鹭娘和留遇就跟丢魂儿了似的拼命撕咬,将留遇腿上都撕下一块,这狗儿你也不好好训着,怎的乱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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