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瑶京乃是虞朝国都,繁华形盛之地,烟柳携画桥,风帘伴翠幕,道珠玑罗绮,何处不豪奢?
瑶京的街道格局布置基本没什么太大变化,作为曾经的流萤都使,他拥有这里最精密详细的地图,一街一巷都记在他心底。
然而近百年时光,能改变的东西也太多了,挤入史册也不过是几卷悲欢离合、兴衰交替的故事,其间芸芸百态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说尽道完,后人所能知道的远没有亲眼看到的这般生动。
樊渊不由在心底为这样的瑶京赞叹,他现在在元载五年,离虞朝上治“永煌盛世”
才刚刚过去三四十许。
北边的羿族不敢有大动作,西方的狄族虔诚朝拜,虞朝是真正的大虞朝,无人敢撄其锋。
盛世如画。
曾经只能在书中读到的四个字啊……
就这样摆在了自己面前。
他是孟君行时为了守护这个岌岌可危的国家奔波劳碌,而樊渊不过是个七品的翰林编修清闲养望,这两者之间落差可不是一般的大。
紧绷的弦突然松懈下来,其后涌上的就是挥之不去的惰意。
他忽然觉得自己没什么事要做了。
他现在是青溪樊家的公子,当朝探花郎,翰林院编修,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这样的想法刚刚自樊渊心中升起,就被旁人的行动打消。
樊渊在街头一家摊子前停下脚步,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样。
他随手拿起陈列出来的一枚玉佩,在手上把玩欣赏。
然后高高对着阳光举起,仿佛在辨别玉质,眼角余光却瞥向了另几个摊子前挑东西的人身上。
从他刚刚出翰林院起,过了两个转弯,身边却总有几个人似乎一直在跟着他。
他默默地在心里数了数,人数似乎还不少,大概有五六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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