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宁芳说了一声是,低着头去了。
那丫环也忙跟在她后头走了。
众人这时,也吃喝得差不多了,都把目光看着姜老太太。
姜老太太又一次端了杯子,站起来道,“这份家当是我那死老头子留给儿子的,各位今天的恩德,原该叫大儿出来,亲自给各位敬一杯。
可他受了伤,起不了床,等过两天好了,再让他出来谢谢各位。
请,请饮!”
众人今日见白雪岚领着人威风凛凛的回来,又见姜家堡摆下庆功宴,都知道营救姜大少爷的事是成功了的,宴席上不见他人,早有些人疑惑,这时候就问,“怎么大少爷受了伤?不是说那伙土匪一听是白十三少来救人,吓得刀枪丢下就跑吗?怎么他们还敢把大少爷给打伤了?”
张大胜难得地被请上主席,开始还束手束脚,和徐头儿宋壬他们酒量一敞,早喝得忘了拘束,打着酒嗝对那发问的人说,“哎哎!
这可怪不得我们总长。
那一位是被抓后想逃,自己跌下山坡,脚碰上石头摔折了。
等我们见到时,他脚上打着绷带就躺在那呢。
谁要不信,总长还抓了两个活口回来。
你要不要审审?我这就带出来给你瞅。”
那人笑道,“我也就是多嘴一问。
审土匪这种事,可不是我干的营生。”
姜老太太把头转过来,对白雪岚商量着说,“白十三少,下午他们到外头清点了,算上你抓回来的把两个绑票的活口,一共还有六个是能喘气的。
你打算如何处置?”
白雪岚挟了一筷子肉皮,放嘴里有条不紊地嚼着,笑着说,“姐夫已经救回来了,敢绑他票的那两个,您老人家看着办吧。
至于今天围攻姜家堡的那几个,先让我审问一下,等问完了,还是交您处置。
您看怎么样?”
姜老太太把头慢慢地点了点,说,“这样好。
今天死的那些人,总不能不好好祭奠。”
一席酒,吃到这也就将尽了。
众人陆续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告辞,白雪岚酒量好,虽然也喝了不少,走路却十分稳当。
辞了主人家,他带着宣怀风一起回暂住的屋子。
孙副官不知何时就失了踪影,大概是办白雪岚吩咐的事去了。
白雪岚下午还小睡了片刻,宣怀风是足足累了一天的,何况又喝了烈酒。
回到房里,已十分支撑不住。
亏得下午洗过澡,这时可免则免,只拿热水略抹了一把脸,就挨到了枕上。
白雪岚钻进被窝里,把他抱了,大冬夜里,白雪岚也喝了酒,身上炭炉似的,暖得宣怀风惬意地低叹一声。
白雪岚拿指尖轻轻顺着他长长的睫毛,沉声说,“快睡罢。”
宣怀风闭着眼睛,漫不经心地问,“哄我睡了,你好去做什么呢?”
白雪岚说,“这可奇了,你睡了,我能做什么?你现在总犯疑心病。”
宣怀风在他怀里小小地打个哈欠,仍把眼睛闭着,轻轻说,“你别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也就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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