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望着卫梓怡手中腰牌愣了良久,忽然垂眸叹息:“那王七是民妇亡夫,大人有什么话,便直接问吧。”
魏辛张开嘴,露出惊讶的表情,可卫梓怡却好似早有所料,冷静地开口:“恐怕不是本官想问什么,而是你想说什么,想必你已经知道我们的来意。”
如非有事相询,她何必特地找来这里。
妇人听得卫梓怡此言,又是一阵恍惚,眼底神色几度变幻,最终低眉顺眼地回答:“是,民妇听得京中来人,便知二位大人将寻至此,已在自家院中候了许久。”
说完,她抬起眼来:“只因家中婆母病重,卧床将养,受不得惊扰,何况婆母本也不知内情,还请大人允民妇在此阐明往事经过。”
卫梓怡点头应她:“你且将你所知如实说来。”
“民妇王周氏,亡夫自幼受婆母宠爱,虽然品性不端,但是性格懦弱,平日里小偷小摸,言语上调侃两句也就罢了,即便有色心,也断无色胆明目张胆招惹九娘。”
魏辛微微蹙眉,听九娘这番话,与那村中大部分村民提供的证词有所出入,倒像是因为王七是她的丈夫而有意偏袒。
卫梓怡面无表情,不作评断,示意妇人继续往下说。
“郢州城有恶霸唤作吴庆,与民妇小叔王九相熟,听闻我们渔关村有个如花似玉的寡妇九娘,便来招惹,半夜翻入九娘庭院,欲行不轨之事。”
“吴庆?!”
魏辛惊呼失声。
王周氏却肯定地点了点头,抬高声音,神情激动:“就叫吴庆,民妇不会记错!”
卫梓怡瞥她一眼,应道:“你接着说。”
便见妇人胸口起伏,努力平复情绪,而后才继续往下讲:“那九娘乃刚烈之女,争吵间杂碎家中碗碟,适逢我夫进城喝了花酒,归来时路过院外,听见屋中动静,便趁着酒劲前去探问因由,却因此被吴庆那厮杀死于九娘院中。”
言及悲痛之处,王周氏眼眶泛红,似又想起那夜血雨腥风。
“你说是吴庆杀死你夫王七。”
卫梓怡微眯着眼,语气严厉,“你可有证据?!”
天衍宗之人要暗杀郢州城县令,这消息传出来,大街小巷,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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