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多日还未仔细欣赏这将军府的风景，可否容我再多住一日，明日再离开。”
“自然是好的。”
当夜，我悄悄守在林硕和王柳涵的屋外。
不出所料，我果然又看到了阿献。
“你所期盼的都实现了！”
“还望姑娘成全，莫要说出真相。”
“你费尽心思，为她寻了稳固的靠山，又把自己的记忆强加到林硕的身体里，让林硕爱上她，陪着柳涵跪了七日的人和跟在柳涵身后的人也是你。”
“姑娘聪慧过人，我也自知瞒不过你。
我在梦中混乱了她的记忆，梦中我让她看到了幻化成林硕面貌的我，如此她才会依赖他，爱上他。”
“那你呢？”
“曾经阴君找我算账的时候问我为什么要救下那么多人，又杀了那么多人，给他添了大麻烦。
他不明白，小涵要我救她的家，少一个人都不是完整的家。
除掉王府政敌也是为了免除后患，我没有能力再护他们第二次。
如今小涵又有了新的家人、新的依靠，我自是该离开了。”
“可是会去轮回投胎？”
“我死了太长的时间，魂魄已经不完整，失去了轮回的机会，我坚持到现在只是为了再看她一眼。”
我为他让开路。
阿献飘进屋子，看到王柳涵面带微笑抱着林硕熟睡，忽然想到从前她抱着自己的样子，不禁落泪。
他以前从未流过泪，这一次他真的要离开了，他才知道他有多不舍。
片刻，我看到他慢慢的从屋子里飘了出来，慢慢的，慢慢的消失在月光之下。
事情结束了，我转身离开，走在路上，觉得心中酸苦，并没有发现迎面走来的延风，一下子与他撞了个满怀。
“他死了？”
“谁？”
我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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