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劳暄阳姑娘了。”
二殿下随即答应,该来的始终要来。
茶室在房中一侧,能了解房中动静,又不会打扰到房中人。
暄阳不着急说话,而是慢慢的在煮茶,而二殿下则是静静等着,坦荡而沉默。
“殿下可会下棋?”
暄阳为二殿下添上茶,问道。
“并不精通。”
二殿下回答。
“殿下谦虚了。
安排肃莫世子带使团访都,里应外合借百花图揭东岐野心,平海州之乱折贵妃羽翼,殿下这局棋下的是环环相扣精妙绝伦,不是吗。”
暄阳笑笑,端起茶碗抿了一口。
“姑娘果然聪慧,有国士之才。”
二殿下没有否认,从容地看着暄阳。
“殿下,对储君之位感兴趣?”
暄阳认真地问。
二殿下一番谋算下来便一手将上官氏推到了国士之位,如此头脑手段,如果有心争取,储君之位便是囊中之物。
“是,亦不是。”
贺展乔目光微微向新月所在的方向偏移,很快又收回,说出了暄阳没有料到的答案。
“是,亦不是?”
暄阳不解,筹划了这么多甚至还以身犯险出使海州,总得有个目的。
贺展乔不慌不忙,慢慢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神色坦然又淡定。
“如果我说,是受一位西域术士点拨,不知姑娘是否会觉得荒唐。
前些年我在北境帮助过一位西域来的术士,为表感谢,这位术士为我朝占了一卦。
据他所说,大承金玉其外,外强中干,不仅中心有暗流涌动,东边有巨浪翻起能覆巨轮,唯有借凤凰的火焰方能将妖浪镇住。
此后我派密探暗中调查,果真发现被截住的海州官员上疏奏折,自觉宁可信其有,便擅自做主暗中细查。”
这是二殿下准备好的一番说辞,虽然略显玄幻,但事实真相只会让人更难以置信。
贺展乔本就拥有这一世的记忆,他知道,这本来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故事。
记忆中的朝贡礼,没有肃莫,没有新月,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有参加。
寿宴上挑战东岐武士的是大皇子,破局的仍是暄阳,并无后来百花图之事,东海布防图被伪装成画成功带离天都,海州之事皇帝一直被蒙在鼓里。
大承如同一艘漏水却不被察觉的巨轮,不出两年,东海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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