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媪四十余岁,性情稳重,待人也友善。
平日里我只认真织布,安分守己,也不多话,闲事她会与我搭上几句话,也会教我一些织布技巧,一来二去,渐渐也都熟络起来。
一日我织完布,天色已晚,还下着滂沱大雨,堵住了我的去路,遂在廊檐下等着雨停。
徐媪做完事,也正准备锁门离开,见我还在廊下,便又与我聊了起来。
“我瞧着你也不是个爱生事的,怎么会被永巷令责罚?”
她问我道。
我有些无奈,便将那日吴姬抢我手帕,我动手打人的事情告诉她,她听了之后,又问道:“那手帕是主上的?”
“你怎么知道?”
我心下诧异。
她笑了笑,又道:“猜的,能让你这么温顺的一个人动手打人,那这手帕也不是等闲之物,你一个家人子,若是拿着外男的东西,那永巷令可就不是罚你织布这么简单了。”
我点点头,想起刘彻,心下又有些郁闷。
“你手上的玉镯也是主上送的?”
她又问。
我惊讶的看着她,手上把玩玉镯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猜的”
她又笑了笑:“你一想事情,就会不自觉的去摸你手上的玉镯,这玉镯对你应该也很重要。”
一声惊雷辟天而来,将这所空旷的织室照亮,也让我看清了她的脸,她面上没有异样,但今日她屡次提起刘彻,不禁让我生了防备,没有说话。
淅淅沥沥的雨声暂时掩盖住了彼此的沉默,许久,她才又道:“我来这宫里二十余年,像你这样的我见的多了!”
原来这是这是她过往的经验,我稍稍松了一口气,笑道:“有很多么?”
“先帝的后宫就有不少像你这样的人,当今主上还年轻,后宫人不多,且大多都没见过主上,但主上的风采与先帝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要见过主上的,怕也没有人不喜欢他!”
“是么”
我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没有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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