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师姐死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
而后抱起婉儿,一步步走向花海。
阿麻吕和闻讯赶来的李临终究没赶上婉儿的最后一面。
她安静地躺在盛开的花儿里,姚秀向阿麻吕和李临拱手,面无表情道:“师姐说,她希望,葬在花海里。
还有,李先生……这是婉儿师姐给您的,请您收下。”
是一串银心铃,上头歪歪扭扭地刻着“婉”
和“临”
——是他们的名。
李临痛哭不已,而姚秀,却一言不发回了房。
那一刻房巧龄突然明白姚秀的作为。
他不哭,是因为他没有资格。
他心爱的那个女人不喜欢他;她死的时候也没正眼看过他;她甚至要他将传递思念之物交给与她两情相悦的人。
而姚秀剩下的,只有满心的自责。
房巧龄问过姚秀为什么感到自责。
姚秀回答她:如果那时他学医,说不定就能救回婉儿。
从那以后,姚秀放弃武学,改学离经易道。
七年来,他怀着这样的自责,疯狂地逼着自己学习。
一天只有十二个时辰,他可以三天睡四个时辰,背完整本《伤寒杂病论》。
变得温柔,变得守礼,变得啰嗦,变得无聊,知道婉儿师姐那件事的人都清楚,姚秀越来越像那个李临。
药圣不止一次说,姚秀不活泼了,也总是让房巧龄多去逗逗他。
房巧龄好赌两把,偏偏姚秀不喜,总说十赌九输。
她于是乘着这个劲儿,惹恼姚秀,看看他能不能变回原来的模样。
不过结果很显然,根本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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