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眼放光地接过去,先小心翼翼地往顶上露出来的山楂上舔了一口,然后才又巴巴地举着跑到裴姨娘面前献宝:&ldo;姐姐买哒!
&rdo; 裴姨娘掏出绢子来擦他的花脸,一面嗔道:&ldo;姐姐可越发惯着你了。
&rdo;一面拂拂衣襟,出门往厨院里去提饭。
家里倒是一切安好。
珍珠这里端了热水进屋,沈羲已经将手指上的血渍先行擦gān净了。
看到她被包扎的伤口,珍珠还是惊呼着冲过来:&ldo;这是怎么搞的?!
&rdo; &ldo;不小心被树枝挂了下,没有大碍的。
你先出去吧。
&rdo;沈羲轻描淡写地打发着她。
珍珠虽是担心,但在她的命令下,到底还是不敢拂逆。
沈羲等她出去,随即便把门栓上。
沾水先把露出来的皮肤上血渍全部清洗一遍,然后又解开布条,另拿了块自己的帕子包上。
她院里没有人穿棉布的衣裳,倘若让人看见这个而起疑心,终归不好。
等到全部弄完,抬头望见洗脸架上铜镜里的自己,她才卸了重担似的吐出口气来。
没有人知道先前在韩府门前那一刻,她是多么想拔下头上的簪子冲进门去,就如当年温婵杀她一样,寻到她之后毫不犹豫地cha进她喉间!
将她捅出全身血窟窿,果断地了结这一切!
可是这又怎么能够? 先不说她没有办法冲过重重防卫近得了她的身,就算是能近身,她又岂能逃得过命抵命的下场? 姓温的不光欠她一条命,还欠着张家那么多恩qg!
她借着张家的跳板拥有着如今这一切,张家灭亡了,而她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拓跋人给的荣华富贵!
就算拿回她的命,她岂不也还是亏了? 若是命抵命,那就更不值了。
她已经死过一次,若是这次还要因为复仇而送了命,那她就真是白活了!
可如今现实摆在眼前,她单枪匹马,定然掀翻不了她。
更何况她仍然还是赫连族血统,就更不能冒然行事!
想到这里她又不禁生起几分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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