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壮壮愤怒地拒绝了烘鞋器。
也不知道为什么,周壮壮拒绝烘鞋器这件事儿让陈林虎有点儿没着没落,这就跟他刚得知卓文星直到高考前都不来学校的时候的心情有点儿相似。
这种心情持续到入秋的第一场雨落下。
老校区的教学楼因为老旧而有些潮味儿,陈林虎觉得素描纸都像受了潮,怎么画都不顺手,干脆走到窗口往外看。
这会儿雨已经停了,他从窗口的位置正好能看到老校区的人工湖,周围已经雨后春笋般冒出散步的小情侣。
陈林虎决定翘课。
“干嘛去啊?”
坐在门口的尚清华问。
陈林虎头也不回地溜出门:“逮蛤(框)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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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训一直认为,满脑子装着逮蛤(框)蟆这种事儿的人都像二次发育时让驴踢了头。
他站在湖边儿,认真回忆自己是什么时候让驴给踢了头。
有段时间没跟陈林虎打照面,倒不是因为陈林虎没轻没重地扯他脚脖他记仇,而是觉得自己当时那个“脚敏感”
的回答相当丢人,张训这几天偶尔想到这茬,都觉得那天自己是让人给夺舍了。
“太闲了,”
张训看着湖面,小声嘀咕,“才往这儿跑。”
他的目光在湖心亭上扫过,又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绿化带灌木丛,忽然觉得自己挺傻逼,自嘲地笑了笑,抬脚走出去七八米远,瞅见有个比他更傻的傻逼坐在雨后的草地上。
漆黑发顶,后边儿的头发剃得很短,露出白净的后勃颈,低着头对着手机捣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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