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不对劲,皱眉间,陈鸣刷得用力推开那扇木窗。
“哦哟!”
一苍迈的妇人声响起,陈鸣透过窗子低头瞧居然是一妇人,妇人摔倒在地,两手撑在地上,那喂鸟的盆和桶打翻在旁。
刚刚听到的响音应该是那个小盆掉地上传来的。
妇人捂着鼻子咿呀叫疼。
陈鸣只觉着这老妇人活该,谁叫她大清早的没事随随便便到别人房外偷看。
等了半天,陈鸣没有反应。
老妇人咒骂,“你个没良心的,我摔着了你也不出来扶我。”
陈鸣含笑,双眼盈盈盯着那妇人自行起来,也不出去帮她把手。
妇人拍拍后背,又拍拍膝盖的灰土,将地上的木桶给摆正,把小银盆放到了桶上。
“你说这喂鸟的玩意怎么能随随便便放在过道上。”
妇人咒骂,也不知向陈鸣抱怨着谁。
抬头见,陈鸣清晰可见她耳边上别着的两朵黄花,是两朵一大一小的鹅黄色矢车菊。
矢车菊不是本地的花,是外传过来的野花。
陈鸣觉得好奇便冲她笑笑希望引起她的注意。
陈鸣笑了,生的讨人喜欢,笑着更让人心悦。
妇人也不再咒骂,她也冲着陈鸣乐呵,露出了她镶在口上的银牙,“你说这年轻的姑娘就是好,平白无故地让人喜欢。”
陈鸣谦虚地摇摇头。
老妇人掏出别在胸口的帕子拂过窗沿的木边,扶手激起一小撮的扬土,“这小屋好多年没人住了,你是哪家的丫头,我可没见过你呀。”
陈鸣用手指指东边。
“不能说话?”
老妇人伸过头端详着陈鸣好像在看什么珍惜动物。
陈鸣干怵着,怕老妇人凑的太近,惹得自己难为情;后退,又怕自己失了礼数。
两难间抉择的点上,老妇人自己将头又缩了回去,脸上带着可惜,“东边的人家?真是白生了这张好脸。”
老妇人啧口声,“你说你怎么就是个小哑巴呢。”
陈鸣不算哑巴,他小时候能说话,只是某天被吓着后,得了失语,没治疗好就渐渐演变成了病症。
陈鸣还是双眸盈盈擒着笑意,竟让妇人看的生出一丝同情,她摘下耳边两朵黄花中的其中一朵,小心翼翼地搁在了床沿上,说,“这花就当我送你的见面礼,咋俩算是认识了。
闫家大院可不是什么好待得地方,平时我也会多照顾你一点。”
陈鸣捏起那朵黄花自行别在了自己的耳边,冲妇人笑笑。
黄娘看呆了,这丫头戴花笑起来的模样让她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朝镜子里矢车菊阿母打过,说过。
陈鸣也忍过了痛。
但这抽打的痛苦也就只是皮肉上的伤痛。
陈鸣打心里还是充满了暖意——那份暖意的来源便是角落中不小心掉落的黄花。
陈鸣收到的礼物只手可数,一朵小小的黄花,就是别人带给他最大的善意,他欣然接受并珍惜。
忍着背上因抽打遗留的撕痛,他伸过胳膊小心翼翼地捏起黄花。
黄花因沾染了尘灰无精打采,陈鸣轻轻抖掉花瓣上的灰尘,其别到了自己的耳边,黄花衬着他的脸越发精致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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