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琼枝昏迷着被送回薛家,其父、其母见着,大惊失色,待知道来龙去脉后,二人既心疼女儿遭罪,又暗恨有人不长眼,不等秦师爷开口,就立即打发了下人,把将将歇下的薛承屹请了过来。
“大哥,你可得为琼枝做主啊,你看看,她都被人伤成了什么样,这是在要她的命啊。”
薛琼枝的母亲李氏哭哭啼啼,几乎声嘶力竭。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薛承屹一眼就看见自家侄女儿雪白脖颈上那道可怖的紫黑色勒痕,脸色顿时黑沉下来。
他怒道:“何人胆敢如此放肆!”
秦师爷忙走上前,将街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待了一遍。
在他看来,薛琼枝今日吃亏原算不得什么委屈,皆是咎由自取。
但他深知薛承屹对这个侄女儿的看重与疼爱,因此,在交待时便也有意维护了薛琼枝两分,将矛头尽数引在沈临渊一行人身上。
“属下瞧着那些人眼生得很,该是初来乍到,不知规矩。”
薛琼枝惯在苜城中骄纵行事,多少人见之避之,遭了欺负,也碍于薛承屹的威严不敢声张,不然今日赛诗会就不会有那么多年轻才俊寻思着要跟薛琼枝一块儿了。
“况那些人嚣张得很,当街动武,伤了小姐,怕是没将老爷您放在眼里。”
薛承屹闻言,浓眉紧皱,目露沉思。
他能稳坐苜城知府的位子十多年,自然不是胸无城府之徒。
这会儿听完秦师爷的陈情,他心中有称,亦是知道自家侄女儿怕是没有占理,不然秦师爷这只狐狸,该早就将人直接拿下闹了起来,又怎会在这里搬弄是非?
不过计较得再清楚,也不妨碍薛承屹记恨上那起伤害了薛琼枝的人。
不单单是为了自己千娇百宠放在心上疼爱的宝贝侄女儿,也为了他这个苜城知府的官威颜面。
今日里差点儿当街取了他侄女儿的性命,明日岂不是要打上衙门,在他这一方知府的头上耀武扬威?若不给那些人一点儿颜色瞧瞧,只怕事情传扬开,他的威严也将荡然无存。
于是,薛承屹目光冰冷地看向秦师爷,“派人立刻去弄清楚这起人的来历去向。”
秦师爷当即应声去办了。
然而,不等薛承屹派人找上沈临渊,翌日清晨,苜城知府衙门的大堂里,沈临渊领着冷罡一早就等在了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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