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一支队伍的默契究竟能够如何,端的得看天意缘分怎样了。
容御是个只知读书的文弱书生,本无意参与此番盛事,可耐不住自己的顶头上司撺掇怂恿,稀里糊涂地就给报了名。
因此,到了端阳这一日,他早早就起床洗漱了,换妥一身劲装,也确增添了几分飒爽之气,可听着弄墨絮絮地说起扒龙舟的细节,他一张俊脸不由得越来越垮。
这般耗费体力、耐力的活计委实不是他能吃得消的,怎奈……
“阿兄既已报了名,怎有临阵退缩的道理?”
容嬿宁取出自己亲手编织的五色绳,一边为容御系上,一边轻声道,“阿兄不是也说了,陛下遴选出的十位领队之人各个都是习武出身,想来阿兄只需尽力而为,无须有太多负担呢。”
容御晃了晃手腕的五色丝绳,眉目稍稍舒展了几分,喟叹道:“阿渔所言甚是,有阿渔的彩丝相助,阿兄定当全力以赴,替你讨个彩头回来!”
“彩头”
二字入耳,容嬿宁禁不住眸光轻闪,耳根处隐隐发烫。
想起几日前南艺馆中的一幕幕,她轻抿朱唇,心下微微一动。
辰时左右,文宣帝率领众朝臣举行了请龙、祭龙的仪式,待得礼毕,又各自更换常服,移步映月湖东畔的朝阳楼观赛。
到了这般时辰,映月湖的四周早已乌泱泱一片,挤满了人。
其中,有早前报了名参加竞渡的,有来为参赛好友或家人摇旗助威的,也有单纯来凑凑热闹,盼着一睹天颜的。
容御护着容嬿宁一路行至距离朝阳楼不远的一家茶楼,递了名帖,自有跑堂的领着兄妹二人上楼。
楼上临湖的兰字号雅间是容御一早定下的,难得的视野好、又格外僻静的一间屋子。
到了雅间时,被容嬿宁邀来同聚的陆宝朱早已扒在窗前张望,听到身后开门的动静,她才急急地转过头来,冲着容嬿宁招了招手,“阿宁,你快过来,外面可热闹了。”
说话声、擂鼓声、号子声交织在一起,鼎沸热闹。
“外面有弄墨守着,等结束以后,我来接你。”
容御还有些不放心,叮嘱道,“今日外头不免鱼龙混杂,千万不要随意乱跑。”
容嬿宁点点头,那边陆宝朱忙扬声说道,“表哥你就放心罢,有我陪着阿宁,不会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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