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无论如何您得先紧着自己的身子啊……”
不料却被陈谆冷冷打断,上了塌后自己面朝着里头躺下,只留一个后脑。
小厮不敢再贸然开口,替他掖好了被子就秉烛退下了。
合上门后,小厮在屋外摇着头,轻叹了口气。
门内里间,陈谆并未入眠,在黑暗里一直睁着的双眼,却慢慢因一层水雾模糊了起来……小厮是眼睁睁看着陈谆如何一步步病入膏肓的,本是体虚质弱的少年,不过几日光景,已是瘦得脱了相,形容槁木。
他看着实在不忍,却半点法子也没有,劝不了,油米不进,他守着熬的一碗又一碗的药,却一滴也未入过陈谆的口。
他看着愈发不好的二少爷,背地里也急得抹过泪,却拉不住主子一心赴死的脚步。
这日,卧病许久的陈谆晨起精神意外地好。
他独自起身下了榻,穿着那件陈氏亲手缝的冬衣,以往只珍重地挂在衣橱里,舍不得上身的。
推开窗,严冬冰雪已经于不知不觉间消融,春寒依旧料峭,万物到底有了复苏勃发的生机,偶然可间或闻几声早春雀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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