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暂时还猜不着她的心思,试探着问道:“要是你实在是不愿意远嫁,可以和大伯母说,她那么疼你,在这件事上肯定会依你的。”
沈梓馨方才闷闷道:“可是二嫂,我一点也不想嫁人怎么办?”
林溪道:“二嫂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当初我也不太想嫁人,可是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沈梓馨低声道:“那怎么能一样,你嫁的可是我二哥,像我二哥那样脾气好的人能有几个?”
林溪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事实好像确实如此,像沈默这样脾气好顺着她,还不纳妾的人真是没有几个。
林泽望着面前小几上的三菜一果,清炖火腿,虾米拌黄瓜,红烧豆腐,一个切开的蜜橙,脸上忍不住露出些许惊讶。
他之前是听说过知州大人崇尚节俭,可是没想到竟然节俭到这种程度,连宴会上的酒菜都如此简单,量也不多。
他忍不住去看坐在身边的沈默的反应。
沈默之前已经从林溪口中得知知州府宴客的情形,因此对于眼前的酒菜一点没露出惊讶之意,不过即便是事先不知道,沈默也不会有任何反应,他本身就是性情内敛之人,即便是对于不喜欢的东西和人也不会有多大反应。
知州大人朱衡望了望坐在底下的几个举人,然后从容举起酒杯,“本官先干为敬。”
几个举人不管是何心思,也都举起了酒杯,回敬他一杯。
酒水是市面上最普通不过的米酒,虽然还算香甜,可是对于林泽这种喝惯东阳酒和自家私酿酒的世家子弟来说,却稍显淡薄了一些。
沈默却毫无感觉,他不喜饮酒,不管是醇厚的东阳酒还是味道寡淡的米酒对他来说都一样。
朱衡一直都在留心这几个举人的神色,察觉众人在喝酒时,唯有一个出身寒微的举人和沈默面不改色,其他人多多少少都露出了些许嫌弃之意。
那个出身寒微的举人面不改色倒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看沈默的通身气度一看就知道出身很好,不知道是他城府太深掩藏得太好还是此人真的不重外物。
朱衡放下酒杯,便劝众人吃菜,等酒过三巡方才笑道:“有酒不可无诗。
正好前日秦师爷送了我两盆他自己养的菊花,众位且先饮酒,等本官让人把花移进来,赏花作诗岂不是件雅事。”
赏花作诗对于在座的举人来说都没什么问题,因此等赏过那两盆菊花,众人便开始作诗。
朱衡早已让人准备了几套笔墨纸砚,又在众人的食案旁边另设一几。
然后他便一边饮酒一边观察众人的动作举止。
沈默的气度容貌在这几个举人中都是最为出众的,加上又是新科解元,所以朱衡尤为注意他。
只见他放下筷子以后,再没有碰过眼前的酒杯,只是淡淡的看了几眼菊花,然后从容落笔,不慌不忙的写完了一首诗。
朱衡见他还差点火候,祖父也觉得如果学生明年去参加会试,多半会落榜。
是以学生打算等上几年再考。”
朱衡点点头:“既然他们都这么说,那就是有他们的道理。”
然后转头看向沈默,“不知道沈解元怎么想的?”
沈默道:“学生已经决定参加明年的会试,只是还没有定出发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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