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琛不理会她的时候,她还可以看着裴骏做个念想。
裴骏没了,她就什么都没了。
都怪那个女吏。
萧凝恨得咬牙切齿,解开绳子,马车陡然一停,她差点摔倒,连忙站稳身子,一掀车帘子,怒声骂道:“严远!
你什么意思!
你居然敢偷袭本公主?该当何罪!”
严远乘马坐在马车前,闻声缓缓回头,目光诡异地盯了萧凝片刻,露出个讨好的笑容,下马走近马车:“阿凝,醒了?有没有感觉不适?”
萧凝傲气惯了,怒意汹涌,一看到严远靠近,毫不犹豫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这巴掌打得极响,严远也被一巴掌打偏了头,眸中似有血丝漫延,回过头,嗓音依旧轻柔。
“别伤着手了,疼不疼?”
他平时就是这副作低伏小的模样,萧凝见怪不怪,微微抬眸,漫不经心地扫了周围一眼。
“严远,你把我们一家三口带到山里来做什么?”
萧凝皱起眉头,居高临下地瞪着严远,还是一派盛气凌人的高高在上公主气派。
严远低头掩过不耐之色,语气依旧如往常那般,“京中现下并不安全,我带你们离开,是为了保护你们。”
“不安全?”
萧凝虽然一向不思虑太多,这下也觉察出了不对,警觉地盯着严远,冷声道,“严远,你倒是告诉本公主哪里不安全?若是不安全,你怎么不去保护皇上和太皇太后?”
严远道:“自然是因为你要重要得多。”
“那你将阿宛和裴琛绑起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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