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已经到了弄堂口,看看时间不早了,言馨先给妈妈打电话,妈妈已经睡下了,听到女儿说带了亲家母送的补品过来,忙起来开门。
谢承勋乘机表达谢母的意思,“阿姨,我母亲上次做得有些过分,她说改天会亲自过来道歉。”
“都是一家人,哪里要什么道歉,不用,承勋啊,你回去跟你母亲说,不要来道歉……”
言语露把保温瓶接过来,直摆手。
卡“应该的,阿姨,谁不对谁就该道歉,改天我和我母亲一块儿过来。”
谢承勋温和地笑笑,语气却很坚决。
言馨看着妈妈,发觉妈妈的眼睛里有泪光,妈妈大概也觉得谢承勋很贴心吧,并没有因为是自己母亲犯错而包庇。
长久以来婆婆总是以高姿态看人,何况这件事的确是婆婆做错了,她受到欺压不要紧,妈妈不一样,妈妈是长辈,理应享受天伦之乐,而不是这样的侮辱。
间从妈妈那里出来,这段时间压在心头的两座大山全部被移走了,言馨格外高兴。
然而,还有一件更高兴的事在等着她。
这周四,言馨中午在员工餐厅吃午饭,他们公司属于外企,宽敞明亮的餐厅里坐了全公司两百多号人。
她边吃饭边看手机,十分钟前给他发过一个电话,他没接。
不知道他这些天在忙什么,每天总是一大早就走,晚上要到半夜才回来,问他是不是又要演习,他说不是,连续几天都是神神秘秘的。
部队里的事她又不好瞎打听,所以这几天早餐桌上她一个人,傍晚下班也是一个人,晚餐桌上还是。
她都快要被这孤独感给逼疯了,那件毛衣昨晚睡觉前已经织好,本来想在上面织个喜羊羊的卡通图案,后来想想还是作罢。
如果真织上去,恐怕以后他只能在家里穿,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堂堂一个部队首长,毛衣上面有个大大的喜羊羊,还不把人家的大牙给笑掉。
为了外面人的大牙考虑,也为了他硬汉形象的考虑,言馨把喜洋洋撤下去,给他织了一件非常得体又大方的毛衣,只等着给他一个惊喜。
眼看离发短信的时间越来越长,言馨耷拉下脑袋,有一搭没一搭挑着米饭往嘴里送,浑然不觉餐厅里起了一阵动。
起先只有一两个人发现门口出现一个古怪的高大生物,接着你传我,我捅你,大家都纷纷停下动作,往门口瞧,最后全餐厅的人都举筷子,张大嘴巴,目瞪口呆地盯着那个奇怪的生物以缓慢的姿势往餐厅里移动,一时间整个餐厅鸦雀无声,活象是被调成静音似的。
偏偏那个生物别的地方不去,以极慢,极笨重,左右摇摆的姿势往整个餐厅里唯一一个,正在低头咀嚼食物的女人走去,所有人忘了呼吸,忘了吃饭,忘了讨论这个奇怪的生物是谁,象在集体看情景哑剧,集体沉默!
言馨发现不对劲已经是好几分钟以后的事,有气无力地抬起头,却发现对面所有桌上的同事全是以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她。
怎、怎么了?她被瞧得毛毛的,下意识去摸脸,脸上没东西啊,也没饭粒,奇怪!
她心情不好,又低下头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突然,背后被什么软绵绵的东西轻轻点了两下,痒痒的,不象是人的手指。
空气中的气氛更加诡异,她这才反应迟钝发觉身后有什么东西,猛然回过头,手里的筷子“啪”
一声掉到地上,语无伦次地开口,“你……你……你是谁?你……要干、干什么?”
原来,在她面前赫然出现的是足有两米多高的生物,一只毛绒绒,超大版的喜羊羊,只见她的话刚一说完,这只喜羊羊以奇怪的姿势,慢慢单膝跪地,又从背后拿出一大捧鲜艳的红玫瑰,送到她面前,“言言,请你嫁给我!”
这声音……是谢承勋,言馨马上分辨出来,顿时又惊又喜,又激动又紧张地看着他,做梦也想不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在这么多人面前求婚,霎时呆在那里,不知做何反应。
“言馨,嫁给他!”
“言馨,嫁给谢承勋!”
不知什么时候,从外面蹦蹦跳跳,蹿出来好多同样的卡通人物,有沸羊羊、慢羊羊、懒羊羊、美羊羊、灰太狼,嘴里不约而同说着这几句话,“言馨,嫁给他!”
“言馨,嫁给谢承勋!”
起初只有这几个卡通人物应,后来餐厅里陆续有人跟着说,再后来发展成整个餐厅所有人都站起来,边鼓掌边说,“言馨,嫁给他!”
“言馨,嫁给谢承勋!”
头一回遭遇这样的事情,言馨咬唇忍住泪,眼圈红红的,把花从“喜羊羊”
的手里抱过来,然后心疼地去拉他的手,“你起来。”
外面这么热的天,穿这么厚,他一定热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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