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十眼尖,身在其中一眼就看到了赶来的邝简,激动得直接原地起跳,大声叫嚷!
“捕爷您来得正好!
这是怎么回事啊,小民已经交代清楚了,我怎么就成了帮凶了?!”
众人的目光随着这声叫喊转了过去,钱锦站在冲突的最前端如蒙大赦,悄悄松下一口气。
阴影纳入的回廊里,两个高挑的男人一黑一青地走来,邝简目光飞速地一扫,众人中眼神与杀香月飞速地碰了一下。
朱十还站在应天府那边,杀香月这个文弱的匠师却没有那么幸运了,那些飞鱼锦服、腰别绣春的不速之客不是别人,正是镇府司的锦衣卫,一员校尉压着他的肩膀,而领头的人听见朱十的叫喊蓦然回首,日光之下,他一身刺目的云锦妆花,明艳的金橘色更显骄姿夺人。
“怎么回事?”
邝简大步绕到应天府一侧,迈下台阶,三班差役乖觉,齐齐为他让开一条路来。
锦衣卫领头那人名叫江行峥,闻言倏地解下腰牌抬手一扬,朗声道:“镇府司破案,现已查明谋刺逄大人凶手,主犯杀香月,从犯朱十,锦衣卫捉其归案,请应天府配合!”
“荒谬。”
邝简一语喝断想要上前的校尉,眉峰一挑,神情顿时严厉起来:“杀香月昨夜并未上过三楼,镇府司枉判误断,你们储千户呢?”
四爷抬了抬下巴,闲闲地站在交锋之外,懒懒地往身后廊柱上一靠。
镇府司在金陵城内地位从来超然,哪曾想过还有今日被应天府的抢白的一天,江行峥脸孔一绷,不卑不亢道:“邝捕头,容本司提醒一句,这是镇府司的案子。
吕大人说感谢邝捕头今晨急公好义为逄大人奔走,然储千户是以私人身份向应天府请托。
并不是镇府司正式提请协调,他现在革职待查,还望邝捕头不要予我等为难。”
四爷悠悠插嘴:“吕大人?哪位吕大人?”
江行峥大声答:“镇府司副指挥使,吕端贤吕大人!”
四爷眉目不动,心头一凛:北镇抚司,移权了!
朱十不懂这些衙门里的弯弯绕绕,只是本能的直觉告诉他情况不对,他忽然惊恐万状地挣扎起来,大声喊道:“邝捕爷,捕爷!
冤枉啊,您知道我是冤枉的!”
杀香月蹙紧了眉头,情不自禁地挣动了一下,钱锦夹在两方的中间,一时间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忍不住求道:“邝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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