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茗心说自己寂寞,白语薇想,有一片森林可以约哪里寂寞了,不像她,这会等一个男人像个怨妇一样。
白语画在角落画画,抱着个画板抬首低眉一下午,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打发时间,便坐到她旁边看她画。
填完色病房里一股漆味,罗萍开小窗通风,回头看了眼没有往常胃肠反应的白语薇,叹了口气,“要不要我打电话给他啊?”
她最受不得颜料味道,这会麻木道生理反应都没了。
白语薇撇过头去,将掩面发丝挽至耳后,叼起一块苹果,无所谓道,“不用,爱来不来。”
罗萍鼻尖蓦地一酸,想骂她又憋住了,话鲠了又鲠,最后无奈地推了一把。
白语薇没设防,一下就歪倒在床上。
白语画一进来就目睹此幕,冲过去扶住白语薇,“妈,你干嘛呀。”
那天罗萍估计听去了她指责陆淮修的内容,坐上回家的车便开始哭。
她也安慰不来什么,只能憋着不再透露再多。
只是没想到,罗萍居然打白语薇。
全家人都是最疼姐姐的,她小时候老不明白,是不是因为好看的人才能获得爱,即便是父母双亲也是如此,现在她不会再纠结此事,因为她也最爱姐姐。
有些人天生就是能获得无缘无故的爱。
罗萍见她倒在床上一动不动更是来气,从来趾高气昂的人怎么落了此事如此颓唐,“你有本事别做,做了就别这个样子。”
她都想好了,大不了离婚,全家再换个地方好了。
白语薇憋了两日,还是在母亲面前流下了软弱的泪,她掌着白床单撑起身,白语画的手在肩头揉捏,她心头为孩子、为冲动、为误解、为婚姻划过苦涩,可嘴上还是本能地得理不饶人,冷冷看向罗萍说,“还不是遗传。”
罗萍生怕白语画听出来,恼羞成怒,下意识地一个嘴巴子扇了上去。
只是白语画完全被这巴掌打懵了,抱住白语薇往旁边拖,“妈!
你干嘛啊!”
她伸手抚向白语薇的脸,确认脸上没有痕迹,只是轻轻拍了一下,“姐姐姐夫的事情不要管,姐姐会处理好的,就好像当时姐姐反对辰辰进来,你也说了,这是你和爸爸的事情呀。”
白语薇闭上眼睛,什么痛都感受不到,脑子里盘算该应对的处理。
是的,情绪不能处理这件事,必须行动。
人在面前就挤出眼泪拉出过往,人不在面前就把他逼到面前且无法走开。
罗萍红了眼圈,手背揩泪往洗手间走,“希望你姐姐真的能处理好。”
别像她一样,低眉顺眼直到白嘉辰进来才勉强在家里能够挺直腰板呼吸,总防着白语画哪里受了委屈,可到了她哭哭啼啼的时候她还要劝她坚强,告诉她,爸爸喜欢姐姐是因为她先出生,他们比较熟,你忍忍好了。
白语薇自知失言,懊恼地揉了揉头发,“我没事,”
确认了眼白语画没多想松了口气,真是憨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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