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奇怪的错觉,掩盖在了忧伤慑人的乐曲之下。
现在,钟应把厉劲秋感受过的微妙奇怪,一点一点挑了出来。
像厉老师严格纠正他的指法似的,修改着惨遭连君安糟蹋的乐曲。
钟应很喜欢它。
喜欢得指尖柔和,感受着作曲人的思绪。
一串欢快的音符戛然而止,钟应无奈说道:
“她想要自由,却不得不隐忍。”
又是一阵低沉旋律,于极静之处冲破了沉闷,爆发出绚烂色彩,钟应随之勾起唇角。
“她想要痛哭,却必须得微笑。”
一寸一寸去解读这首乐曲,钟应眼前都能见到创作者的身影。
她应该是一个小姑娘。
也许扎着灵巧的小辫,也许穿着鲜艳的长裙。
也许会半懂不懂的去读海子的诗篇,饱含期待和天真的念诵道:“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钟应想象着她的模样,弹奏出了乐曲最后明亮的光。
他肯定的说道:“这首曲子的创作者,非常适合演奏我们的纪念曲,她应该是一位优秀的钢琴家,而且是一位年轻、稚嫩、坚强的……”
“铛!
!
!”
琴键愤怒的砸出一阵刺耳声音,打断了钟应的话,也扼杀了在场聆听者对重塑版乐曲的欣赏。
他们震惊的视线中,只见连君安疯了一般用手指狠狠按下了钢琴大量琴键,逼迫钟应停止演奏。
“你住口!
你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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