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小姐请你出去,你就必须出去。”
“安若!”
安宁忽的转向安若,“你竟敢让一个下人这么对我,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安若抬手揉了揉额角,轻叹一声:“送出去,关门。”
这话竟是对石竹说的。
安宁眼睛愈是瞪得滚圆,翻天了,真是翻天了。
然她再是不愿,仍是眼睁睁地瞧着被人推到门外,然后门扉紧闭,任她身侧的藕荷初荷怎么推都打不开。
安宁气得胸口不停起伏,随即将怒气转向身侧的两个丫头,猛地一脚踢在一人腿上:“没用的东西,我要你们两个有什么用。”
门内,石竹插上门栓,自次间走入内室,正要服侍安若躺下,安若方才勉强抬眼道:“我就在这窄榻歇息片刻,不上床。”
“小姐宽心,奴婢定将门守好。”
安若靠在两个软枕上,沉沉地闭上眼,最后只道:“稍后张氏与父亲应都会来,到时你再叫我。”
她活过的那一世,小心翼翼,惯会站在旁人的立场思考问题,觉得人家不易。
眼下活得通透,却也没丢了这个本能。
此刻在安宁眼里,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既是委屈又无处宣泄,张氏和安向渊便要为她出头。
一炷香后。
“小姐,小姐?”
安若被石竹叫醒,听她道:“老爷和夫人进了院子,就要走到门口。”
“倒盏凉茶。”
她须得被凉水激一激,好清醒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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