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玲珑岛上究竟有什么,你们为何要闯?”
小的时候她就知道村子里用某种法子养了水鬼或是其他妖物,有怪蛇怪凶鸟,只要踏入领地,就会被击杀,这么一想,韦清玄能耐确实不低,她当时只觉得他受伤可怜,还觉得自己是恩人,或许,以他之能其实根本就用不着她。
岛上饲养的那些东西被挡在村外十里的地方,从不祸害乡民,只为抵御外头一波又一波的侵入者。
那些外来者多数时候会被直接杀死在海里,染红一片水域,那时候长着尖牙比鹰还要大的鸟儿就会在那里盘旋。
巡逻的船只吹响号角,村长便会带人前去绞杀,村子里的男人都有强壮的身体,女人都能生很多的孩子,每年都能繁衍出很多的孩子,那些孩子被筛选,有的送入学堂,有的送去后山,有的……杀死。
以前只以为是习俗,不觉得奇怪,可出来久了,才觉得那里有许多诡异的地方。
她脸色苍白的捏紧手指,在黑洞里待了八年,再出来时她以为终于解脱,却只看到戴起了白色面具的村民,他们不叫她的名字,只唤“妖孽”
。
明明就不是妖孽,她只是阿泉呀。
“你已经不在岛上,不必害怕。”
杜泉这才意识到自己把银九的手指掐了很深的印子,于是连忙甩开,一叠声道歉:“对不起。”
连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对不起谁?她沉默的看着大门,说:“九爷,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娘是谁?阿婆又是谁?村民们为什么要杀死我。
我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非得死不可。”
银九转身看着她,目光温和,像日光下一片柔软的青草地,将她包裹着。
他说:“你是杜泉,还能是谁?”
“可我,都没有来处,他们说得不一样,我都搞不清了。”
她委屈的低下头,她也想在梦里看看父亲母亲的脸。
阿婆……她只会说那是两个死人,不必再记得。
可是,没有来处,就只剩去处。
她经常午夜惊醒,感觉自己靠坐在一个光滑的石面上,底下是万丈深渊,头顶是灰白天幕,没人在上面拉着她,就只能苦撑着,挣扎地太厉害就要掉下去。
她又说:“为什么倒霉事都让我赶上了。”
银九抬手在她头顶按了按,将她的头发拨到耳后,露出小小的耳垂,他手上拿出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快速动作,就钉在了她耳朵上。
“嘶”
血流了出来,银九用一方素帕替她擦拭,说道:“那就把我当做去处,不论你从哪里来,在你死时也不必害怕,那里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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