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游仰起头,双手背在身后想了一会儿,又冲堂下说道:“扈准。”
“在。”
“我要派几个人到云胡书院去搜查一番,望你不要介怀。”
“大人尽管派人过去便是,云胡书院已经不是界限“刘大人已经问过一遍了,你还要再来问上一遍吗?”
程牧游抬眼看向她,“今天下午我们的人将云胡书院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搜遍了,但是什么都没有找到,所以我才让扈先生回去了,这个答案,你是否满意?”
“我已经听史今说了,”
蒋惜惜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可是我想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程牧游托起下巴,“什么?”
“大人,你说扈先生那样一个人,为何会和那个名叫镜儿的妓女纠缠不清呢,他们两个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个冰清玉洁,一尘不染,另一个却在男人堆儿里打滚,浑身沾满了市井之气。”
“黑与白的界限并不是那么脉络分明的,惜惜,这个问题我们讨论过了。”
“大人没懂我的意思,我听刘大人说过扈先生对自己的妻子一往情深,心里根本容不下棺材铺话问完了,蒋惜惜将一些碎银塞到小柳手中,“去买件新衣服吧,你的袖口都破了,还有,若是真的遇到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就离开这个地方,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她拿起桌上的剑,转身欲走,却又被小柳叫住了。
“蒋大人,谢谢你。”
小柳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
蒋惜惜最受不得别人谢她,一声没吭的继续朝前走。
“还有一件事,我忘记告诉大人了,”
小柳追上去,“镜儿姑娘这些年一直过得很宽裕,是因为她每次去云胡书院都能拿到银子。”
蒋惜惜回过头,“银子?”
“嗯,有次姑娘喝醉了,说起了胡话,她说,扈准,我不要银子,我要你的心,你能给吗?你给了她就再也要不回来了吗?”
“她?”
小柳点点头,“我不知道那个她是谁,但是想着应该是扈先生极爱之人,是他放在心底的那个人。”
“绿翘……”
蒋惜惜帮小柳说出了这个名字,“可是你如此爱她,却为何许诺替镜儿赎身,又为何又将银子都给了她呢?”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蒋惜惜竖起耳朵,“外面怎么如此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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