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另一床的小病号,是个才满月的婴孩,先天性心脏病,需尽快手术。
那孩子生得羸弱,哭声也跟耗子一样,年轻的父母来自农村,打听到大概的医疗花费之后,便不再言语,只看着孩子掉泪。
没几天,办了出院手续卷铺盖走人。
一时病房里的家长们个个唏嘘。
晚上陪伴的大人,也是休息不好。
对面床上的男孩儿不过一岁,据说是出生时吸入太多羊水,引发先天性哮喘,还伴有心脏病,他每次睡着,呼吸如同鼓风吹火时拉风箱一般嘈杂,一声比一声嘶哑,极不畅通,往往给自己憋闷过去,醒后又哇哇大哭。
整晚,苏沫便随着他的呼吸声辗转反侧,生怕他一口气接不上来就永远睁不开眼。
成日里所见,皆是生死攸关。
涂苒来看孩子,苏沫忍不住和她八卦一番,又叹道:“幸好我家孩子不是什么大病,不然我哭也哭死了。
幸好快要出院,否则就算她不好,我也抑郁了。
真佩服这些这些做医生的,每天见的听的都是人间惨事,也不知有没有得抑郁症的,我一个外人天天看着心里都不是滋味,更何况他们还得亲自诊断亲自手术,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强大。”
涂苒说:“大概见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苏沫说:“你老公就挺热心,不觉的麻木啊。”
涂苒答:“千万别被假象蒙蔽,他这人其实冷血得很。”
苏沫抿着嘴直笑,又对她使了个眼色:“背后莫说人呀。”
涂苒回头一瞧,见是门口进来几位医生,陆程禹也在其中。
陆程禹的目光从她跟前一扫而过,便落在苏沫的孩子身上,最后只冲着苏沫点了点头。
几位医师围立于对面那张病床跟前,想是在给那男孩儿会诊。
涂苒低声说:“瞧瞧,当我隐形人呢。”
苏沫笑她:“结婚了嘛,又不是热恋那会儿,我现在和佟瑞安还不是一样,整天见不着面,见了面也就是锅碗瓢盆油盐酱醋,还有孩子。
你放心,等有了孩子,你根本没空搭理他,”
说罢,又赞道,“周小全说得对,你老公还真不错,特别是穿着白大褂,那气质……男人还是要看气质,其次身高,最后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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