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嬷嬷语重心长的道:“皇后娘娘这样说,是娘娘仁慈宽容,您也不能就真的不去。
娘娘就您这么一个嫡亲的儿媳妇儿,到时候您不在身边陪着,也不像话,旁人说闲话还是轻的,就怕娘娘心里不舒坦。”
汤婂唉了一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知道这个,也就是随口说说图个痛快,该去还是要去的。
母后待我这么好,我怎会这么不懂事儿。”
腊月二十三,谢启裹着一身风寒进屋,笑眯眯的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快来快来,刚出锅的王记蹄膀。”
汤婂晚膳还没用,正在喝豆腐羹,看见那红亮亮油汪汪的大蹄膀,口水一下子就下来了,催着谢启快去洗漱更衣,“咱们早点摆膳。”
小两口合伙干完了一盘子蹄膀,谢启有些自暴自弃的又夹炸馄饨吃,“孤都被你给带坏了。”
汤婂笑嘻嘻的宽他的心,“吃个饭还那么多计较,多累的慌,这样多好,想吃就吃,心里舒坦。
心里一舒坦,人就不容易生病。
再说了,膳房师傅心里都有数,哪里用咱们镇日想着。”
谢启笑,“就你歪理最多。”
谢启无差事一身轻,这日夜里睡觉时,摸着摸着肚皮就摸出兴致来了,两个人跟做贼似得躲在被窝里亲亲摸摸。
汤婂听着耳边叽咕叽咕的水声,整个人成了块红布,又是喜欢又是羞赧,特别矫情的催促道:“快点,快点,让人听见了。”
谢启哼笑,“听见又如何,孤看过医术,也问过太医,这个月份儿无碍的。
小乖乖,这样可好?”
大过年的,阖宫喜气洋洋,红灯笼红福字不要钱一样到处都是。
可就是这个关节,又出事儿了。
之前的萧贵人,后来的柔嫔,又小产了。
沸水下边扯了火,宫里的热闹气不知不觉间散了不少,宫人们再也不敢随意嬉戏玩闹,生怕触了主子的霉头。
汤婂都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柔嫔这命……她这也太寸了些。”
虽说宫里流产的夭折的孩子多,但也没有一年小产两回的啊。
谢启叹气,“今儿见父皇,脸色差的很,像是一夜没睡的样子。”
汤婂扯着他的袖子,两个人半天无言,好一会儿,才叹道:“上回的事儿还没查出来呢,这回,也不晓得是不是一个人干的。
柔嫔又该升位份了罢,再升可就是妃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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