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暗暗咬牙,他是在影射我以舞媚人乃低贱一类!
北皇漓岂不明白,手抚腰间竹笛,淡淡插话道:“依丞相意思,本王奏笛供人一乐,乃低贱之人了?”
北皇漓意气用事之下,忍不住质问南宫绝,他本是出于护佑我尊严的好意,却不想一直只是南宫绝太皇太后说着话的局面,他也插了言,只使我与趺苏被冷落的更加明显。
尤其是我。
非但没护佑住我的尊严,还在无意中参合进太皇太后南宫绝一方,添增了对我尊严的践踏和漠视。
这自然导致了南宫绝心情大好,南宫绝望着犹不知觉的北皇漓,惬意笑道:“齐王是为消遣,岂可与舞妓伶人混为一谈?”
北皇漓面色不愉,又待答话,太皇太后已瞪着北皇漓,佯怒道:“漓儿休要胡乱对号入座!”
北皇漓迫不得已,只得缄口。
太皇太后继而道:“你也二十出头了,何时方有丞相这样的稳重性子?”
稳重?咯。
南宫绝含笑品茶,入口,似乎感觉到了我咬牙的咯咯声,唔道:“有些冷了。”
太皇太后横目环顾宫女,“杵在那里做什么,不知道给丞相大人添茶么!”
南宫绝微笑,道:“是臣在太皇太后宫里坐久了。
要论富贵祥和,还是这慈宁宫,繁华似锦已然承济一堂,无怪太皇太后花朝日不去瞧外面花团锦簇,臣踏春游宫,也游来了这里,自此不舍得走了。”
太皇太后脸上的皱纹一松,似开了一朵舒展的千瓣菊花,掌不住笑道:“就你会说话,到底是满腹经纶。
——这可是你祖籍南阳刚进贡的新茶,喝着和爽口?我瞧了那茶,收着还没舍得喝呢。”
太皇太后望着南宫绝,神色舒展,就如同世间寻常一个讨好孙孩的祖母。
南宫绝随意挑剔慈宁宫物什;太皇太后更是对他以‘我’相称。
一盏茶都搁的冷了,可见他在趺苏之前就已到来慈宁宫。
大约告诉我趺苏是覆亡汝阳王府背后主谋后,就来了太皇太后这里。
南宫绝品茗,笑意氤氲:“是好茶。
想起小时候母亲煮的茶来。”
太皇太后闻言一脸惘色,似在回忆过往,好久才道:“慧丫头是多贤惠的女人呐。”
太皇太后满脸神伤,“我落难南阳那年,若不是她……唉!”
南宫绝望着太皇太后,莞尔一笑,“太皇太后命贵赫赫,福禄是注定的……”
虽仅只言片语,也能听出个大概。
南宫绝的母亲于太皇太后有救命之恩。
难怪,难怪!
我骇然望向南宫绝时,趺苏和北皇漓的目光亦是凝向南宫绝脸上。
他二人显然也听出了这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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