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他对我做过的最实质的一件坏事。
历年来让人‘呕心沥血’的事迹我就略去不提了,但那些间接的坏事,他做的少吗?就如趺苏所说,汝阳王府事件一定程度上是南宫绝导致的,若不是啊从中作梗,趺苏也就能避免对汝阳王府下手。
细论起来,他比趺苏更可恶。
我抬颚望他,目光中的星火不加掩饰。
他却俯下头来,吻我星火迸射的眼睛,我只得闭眼。
他吻我闭着的眼,吻我抖动的眼睫,吻我的脖颈吻我的锁骨,一路下行……上身的衣服,在他的唇印下的亲吻下,在他手指的挑动下,只余小衣还紊乱地垂挂在胸前。
出于本能反应,绷紧的身体慢慢酥软,呼吸紊乱,情欲譬如潮涨,目光中的星火早变得迷离涣散,羞愤抖动的眼睫也变作了颤动,手无意识地抓住他的衣服,身体难耐不安分地在他怀里扭动。
“别怕痛,忍忍就过去了。”
他的,幽幽,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催眠。
这话于这时分呢喃出太过莫名其妙,心中蓦地升起不好的预感,惊恐地睁开眼,正看到他拿起碳炉里的铁棍。
我只以为那是拾碳的一根铁棍,当他将铁棍拿出来时,我才看到一直埋在碳火里,烧的红彤彤的那端,是一块类似烙刑刑具的铁板。
铁板上刻有三个楷体字,赫赫映进我眼中,我毛骨悚然地辨认出那是他的名字。
南宫绝。
他要做什么?没时间多去想,我蓦地推开他,可他哪里肯给我闪避的时间,烧红的铁板伸了过来。
“啊……”
右边腰肢烧刀剐油的疼痛蓦地席卷了全身,哪里经得住这样的烙刑,一声惨叫没叫完整,就失去了意识。
昏厥过去的那刻,伴随着我腰肢皮肉滋滋声响,他有轻喃什么,我再辨听不清楚。
满室冲鼻的焦肉味。
————从不堪忍受的灼痛中昏了过去,又是从不堪忍受的灼痛中醒来的,腰肢被铁烙过后让人崩溃的疼痛,比刚受烙刑的那一下更加痛彻心扉。
像是抽丝剥茧,灼痛化为烧红的锋锐的刀片,要把整个身体一片片,一刀刀地切割剖解。
宁愿如受烙刑的那一下直接痛晕干脆,也不要承受这样似永远没有休止的疼痛。
因为受的是烙刑,那疼痛带了莫以名状的火辣,加之皮肉烙焦的焦味犹存,更让人欲呕翻肝肠。
除却那股子焦味,我还闻到一股沥青的味道。
意识慢慢回窍,更感觉灼痛处传来一种酥痒的感觉。
说酥痒并不恰当,那是相较于烙伤而言。
气若游丝地望去,南宫绝手持一把锥形的刀子,那针点大的刀尖,一下一下地刺在,扎在烙伤上。
‘酥痒’的感觉,就是这么来的。
——用刀尖扎肉呵,我不觉得疼痛只觉得酥痒,可见烙伤多痛。
那处铁板烙上的肌肤,也只怕焦烂坏死掉了。
灼痛难忍,每一时刻都处在剥皮抽筋的痛苦中十根毫无血色的手指不断抽搐,伴随则会身体的痉挛,喉咙里也发出一声呻吟,气若游丝。
南宫绝抬眸看我:“醒了?”
用烧红的铁板烙我身体,用刻着他的名字的烧红的铁板烙我身体……虽已承受过了,苏醒的这刻回想,也不禁倒抽一口冷气;此刻他握着一把锥形刀子,在我腰肢烙伤上扎着,更教我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
我望着他,犹如望着一个鬼魂般毛骨悚然,这时只见他手中刀子蘸向一旁的一个玉碗中刀子再拾起时,刀尖赫然蘸有沥青。
我是说怎么有沥青的味道,原来……蘸了沥青的刀尖继续在我烙伤上扎着。
如此循环数次,我终是瞧出,他在作画。
在我腰肢丑陋烙伤上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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