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春三月的长安,竟这样安宁。
悄悄起来。
刚出得廊下,撞见满春,我做个噤声。
满春笑了下,低声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我亦笑:“睡够了,”
指指她端着的托盘,“——这是早膳?”
“可不是呢。
王妃昨儿个吩咐用羊头炖了天麻,说你在立政殿前磕到了头,后脑勺起了大包,正要吃这个才好。
昨儿个没吃,今天早上该热热吃了。”
我闻到那碗里一股很强的药味。
“还有别的么?”
“有呢。”
“一并拿来吧。
趁早,吃完我想出去走走。”
她迟疑下,点头自去了。
那羊汤虽味道呛得很,别的我却吃得香。
满春一壁给我布置,一壁道:“时羞香烛我已经备下了。
只是不知道大王这次,要谁跟着?”
知我者,春娘也。
我向她感激一点头,道:“我自己去吧。”
她应声。
忽然又道:“这次来府里的那个桑梓……是大王从北边带回来的?”
差点把他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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