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答话,桑梓等了一会儿,自己退出去了。
我心上好像堵了一块大石头,明明是不痛快的感觉,可是我还去吩咐准备吃食,还自己下厨煮了豆腐丸汤。
这么晚的天。
我觉得自己真没用、真没用、真没用。
子时更鼓敲了一会儿,我听见外面有响动,寝殿的门吱吱呀呀地开了,满春接过他的灯笼和大氅,带着鲜有的两个宫人,躬身退下。
难怪叫桑梓回来。
今天这么一天,饶是宫禁之内侍候的人,也不会有几个知道他的异行。
他有些诧异,然后向我一笑:“皇后。”
他回来之前,我多想见到他的时候给他脸色看,说些不冷不热的话,或者干脆假装睡着然后第二天正色劝谏他作为一个皇帝应该有的行止。
可是现在我看见他,感觉这些都成了名面上的事,可有可无。
我说:“陛下饿了吧?我准备了些宵夜,不妨用了再睡。”
他慢条斯理地吃完,我也吃了一碗汤,只听得到碗箸之声,再没说一句话。
然后我去睡觉,他自去温汤洗浴。
片刻他梳洗毕,却来推我:“皇后,朕有话说。”
最讨厌这样了,分明在私下。
我坐起来。
他坐在床沿,因为进食和沐浴,刚刚回来时脸上的灰败之气褪下,渐渐显出难得的红润来。
可是他一开口,就给了我当头一棒。
“朕将追册红玉为淑妃,谥曰‘哀’。
明年始营朕之帝陵,红玉的坟墓,将迁往帝陵陪葬。”
我愣了好久,才晓得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红玉没有籍贯、家世、子息,在王府之时,都未行媒娉之礼,更何况她还曾有乐籍。
追封她为妃,李济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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