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似道颤巍巍地指着自个儿发根,抱住谢止礿的腰部,哭嚎道:“止礿啊,师父的发根,发根,怎的长出黑的来了?!”
谢止礿无言以对,只得说:“师父,你这白发本来就是后天染的,如今长出黑发多正常的事儿。”
谢似道天天养尊处优,又精于养生之道,气血比年轻人还要富足,故六十岁了还未长多少根白发。
为了显得自己仙风道骨,这满头银丝皆为后天染就。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今日有重大要事,怎可在小事上穿帮。
“我的好徒儿,你快些将染发的染料给为师拿来,今日事十分要紧。”
这时宋弇拿了一盏茶壶,也不知从哪儿飘过来的,将谢似道摆在前面的茶叶顺走了些,凉凉道:“老神棍每天喝着玉露琼浆,将自己养得比池子里的王八还要长寿。
今日又要去诓骗那九五之尊了?”
这里的人唯有宋弇敢与谢似道这么讲话,幸亏这里只有三人,不然谢似道都不知要往哪里圆他这话。
宋弇虽说暂且交由他抚养,但到底是个皇子,既不能得罪,又要好好教导,就像个烫手山芋。
不过这山芋悟性强,虽然嘴巴似带着毒,但没有哪位老师会不喜欢天资聪颖的学生。
于是谢似道便也一直惯着他,惯着惯着,倒也习惯了。
哪日不听着宋弇嘲讽两句,倒是不适应了。
因此谢似道接受性良好地摇了摇蒲扇,说道:“这怎能叫诓骗。
当今圣上想要找寻长生不老的方子,我才疏学浅,只能尽可能的完成他的心愿。
每日给他的那些丹药,也并非真无效用,还是有牢固魂魄,疏通经络的作用的。”
宋弇拿了个白玉茶盏,将壶里的绿茶倒了出来。
清绿的颜色在白玉茶盏里显得愈发透亮。
他凑近闻了闻,轻抿一口,啧道:“这茶煮得不行,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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