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最恶劣与下作的关系,便是不清不楚。
藤权介暗自思忖,他宁可与父亲一刀两断,也不会再与父亲说上一句应酬以外的话。
最好应酬也不要,那个人永远消失在自己的世界,才能让他的心里得到片刻的安慰。
不同于年少时的念想,藤权介似乎丧失了悔恨的能力。
他把拳头握得很紧,马上往西对殿启程。
只是看一眼就好,看一眼或者停留在那里片刻,哥哥都不会对他采取任何措施。
既然彼此把话说开,反倒是一件好事。
还有谁能奈何得了他呢?
可半途上,最为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父亲的面容乍然出现在透渡殿的中央。
藤权介几乎失声惊叫,他的心全乱了。
抚子那个时候也好,哥哥那个时候也罢,或者是很幼小的自己,抱着与自己同罪的蹴鞠,来到父亲面前哭诉,向父亲说出实话,倒不一定有这样的害怕。
可他欺骗了父亲,注定从此以后要与父亲走两条路。
藤权介连向父亲打个招呼的心思也没有了。
父亲先开了口,“我有话要对你说。”
藤权介因此被打开了一个无赖的开关,“说吧,就在这儿。”
“这里不方便。”
父亲踱着步子向他走来,两个人只剩不到一尺的距离,再走下去,鼻子要碰着鼻子了,还好父亲停了下来。
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父亲脸上稀薄铅粉下面,有好几块有别于原来肤色的暗沉色斑。
“要在哪里才能够方便?”
“给你看一样东西。”
父亲似乎很笃定地明白他想要探寻什么,绕开自己之后,丢下一个径直走向主殿的背影。
藤权介跟着父亲来到内室,父亲爬进帐台里,很快又爬出来,手上拿着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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