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伊莲忙着收集植物,里德尔一本接一本地看书或是在羊皮纸上写写画画些什么,诺拉只好一个人撑着下巴发呆。
她开始想念日记本了,有他在还能聊聊天。
但这种沉默让她觉得习惯。
许多年前起,她就习惯了注视着里德尔忙忙碌碌,干一些在她看来无聊透顶的事情,比如研究巫师法律和社会制度。
“难道你想当一个政客?”
她曾经这么问他,“每天坐在办公室里颐指气使,或者推进改革什么的?”
“政客?”
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政客手中的权利不过是一个自上而下的谎言,一旦被抛弃,他们就一无所有。
我要更可靠的东西,永远也不会失去的东西。”
她又想起了从前。
这些记忆在她脑海里纠缠,有时她已经懒得去分辨到底哪一段记忆属于原本的她,哪一段又属于其他世界的她。
伊莲不在车上。
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诺拉假装看窗外的风景,眼睛偷偷瞥向对面的里德尔。
自那天后,里德尔没有和她说过一个字。
“我告诉过你离开这里。”
里德尔打破了沉默。
诺拉撇撇嘴。
她会因为那句话就离开才怪。
在安静了片刻后,诺拉说:“谢谢。”
他们的目光相接。
“谢谢你救了我。”
“你说——”
里德尔慢条斯理地说,“我救过你很多次。”
“是啊,很多次地把我从坩埚爆炸的危机中解救出来,防止我被斯拉格霍恩教授赶出魔药教室。”
因为他们的座位正好临近。
“我想听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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