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艳自然点头应承,又转向一旁的穆夫人二人:“爸,妈。”
摆摆手,穆夫人一边擦泪一边说:“我和你…爸,也没什么说的,你们以后好好的,我们也就放心了。”
穆益谦也道:“阿璇向来脾性跳脱,舒晚你是沉稳的性子,以后还得你多管着她。
她若欺负了你,或是你管不住,便来告诉我们,我们一定教训她。”
不等白艳答应,穆星已哼起来:“爸!
您这话说的,我哪里舍得欺负舒晚呢!
疼她还…”
闻言白艳忙暗暗扯了穆星一下,红着脸答应:“爸,我知道了。”
敬完茶,一家人收拾着准备往祠堂去祭祖,老夫人突然叫过穆星,将一把钥匙交给了她:“这是负雪的嫁妆箱钥匙,如今便交给你了。”
穆星当然知道姑妈有一只嫁妆箱,是当年爷爷还在世时亲自为她打的,只为装一些最珍贵的压箱宝给姑妈。
想及此前听闻的关于姑妈的那些事,穆星不由皱起眉:“嫁妆箱?奶奶你怎么会收着这个钥匙?”
奶奶摇了摇头:“这是当初负雪…快走的时候,交给我的。
那只箱子就在她的房间里,这么多年,我从未打开过。
我想,负雪她也更愿意由你打开吧…”
离上山祭祖还有一会儿,穆星拿上钥匙,悄悄带着白艳打开了姑妈的房间。
因为时常有人专门清扫,房间里很干净,画案上的笔架方砚,宣纸湖笔;花瓶里的长颈荷花、梳妆台上的胭脂盒;架子床上半旧的青帐…一切都保持着原样,甚至空气里还隐隐闻得到姑妈最喜欢的荷花苦香。
走进房间,穆星没有直奔梳妆台下的箱子,而是在房间里转了转,白艳亦随着她。
好一会儿,穆星才轻声笑道:“总感觉姑妈一会儿就会从院子里赶进来,骂我又调皮动她的画了。”
白艳看了看周围:“我依稀记得那年负雪夫人的画展上有一副油画,画的似乎是西式的闺房,我当时神往了很久。
如今看来,却还是这样的房间更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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