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嘉洛似乎比刚才醉的还厉害,整个人连坐都不稳,像一滩烂泥一般偎在他的身上。
景离只得把他从车里扯了出来,又问:“大门钥匙呢?”
孔嘉洛歪歪斜斜地上前一步,伸出右手来,食指在门上按了一下,大门哗啦一声就打开了。
他整个人站立不稳,直直就向前栽倒。
景离眼明手快,生生地把他拽住了。
他对现在的状况无奈之极,只得扶着孔嘉洛进了屋,摸索着找到了墙上的开关,把大厅的灯打开了。
在进门时,景离环顾了一下他的居所。
大厅的陈设低调而又简约,主色是白色和深灰色。
墙壁的灯饰发出冷冽的光芒,在柔软的地毯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右手边是通往二楼的楼梯,此刻静悄悄的,就好像没有人居住一般冷清。
他扶着孔嘉洛在沙发上躺下,又打量了一下门厅处,看见鞋柜放着几双鞋,很明显,都是孔嘉洛的,却连一个女士的鞋子也没有。
距他上次到这里来,已经过去三年了。
当景离踏入这个门时,他的心就不由自主的一阵悸动。
当年发生在这里的一幕,犹如昨日一般历历在目。
景离记得很清楚,那是五月十日,他刚刚找到平生欢并没有如狗血电视剧一般,有狂风暴雨给分手做伴奏,外面是艳阳高照,喜气洋洋的好日子。
景离走出别墅时,被烈日晒的头晕眼花。
他的脑子里空荡荡的,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可是眼睛在强光的照耀下,还是忍不住泪眼迷茫。
他强迫自己扬起头,硬生生把眼泪往肚子里咽。
不可以哭,不可以站在大街上,当着这么多碌碌无为的人哭出来。
他景离,好端端的活着,没有缺胳膊断腿,没有任何损失。
他只是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人短暂的爱了他一下,梦醒了,该怎么活,就怎么活罢了。
三年了,这时间不长不短。
长得足够治疗一个人的病痛,却又短的还不够让人彻底遗忘。
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景离若无其事的活着,独来独往,自由随性。
然而,他的心算是死了。
他再也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人,包括那个对自己死缠难打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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