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之后,晚上抱着他时,觉到他身上的香气慢慢变淡了,还会听到他时不时的几声轻咳。
在一个初雪的早晨,他悄无声息地出了门,那天就没再回来过。
桑枝跑去找了老太太,心里不是滋味,害怕自己真的引发了什么严重的后果。
结果老太太告诉他,小蓟每年冬季都会带货物出门出沔江做交易,跟他的恶作剧根本没关系。
“至于他没告诉你,大概因为不想让你担心吧。
你要是缠着他不让他出门,事情就不好办了。”
“他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出门呢?”
桑枝最近被宠的有些沸反盈天了,语气里带着娇溺。
老太太看着他,哼了一声:“那还得了,我看你也的确需要冷几天。”
桑枝还没出门,听到她在背后自言自语:“买来的孩子就是经不起宠,眼皮子太浅。
得点甜头,就飞了天一样;身子骨又弱,被男人一扔,又跟天塌了一样。”
桑枝只能装作没听见跨出了门槛,知道老太太对他的天性拿捏得十分准确,但是毫无办法。
被男人一扔……不由地想到了九龙的娘。
被那样地疼爱过后,再受到哪怕一点点冷遇,那滋味真的比数九寒冬还难受吧……等待的滋味是最难熬的。
桑枝一天天数着日子。
可能因为一抬眼就能看到帐子里的蝴蝶灯,他做起了奇怪的梦。
梦里,有大片的蓝蝴蝶。
手掌大,栖息在肩头,把自己当船一样停泊着。
而自己,浮在水面上。
想着,是和母亲一样浮在水面上么?然而在梦里,不仅不恐惧,只觉得水包容着自己,温暖又舒适。
只是看见了小蓟,在三月的暖阳里乘小舟经过,对自己微笑。
他那如玉的脸庞、长长的手指,耳廓、指节处都泛着鲜涣的血色。
桑枝张口想要呼唤他,一只蝴蝶却飞进了嘴里。
只能看见他眯着黑眼睛对自己微笑,明明想要求救,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这个梦……到底是好还是坏呢?这样过了两个月,祭祀在大雪过后开始了。
“大当家的回来了,看完祭祀就回寨子,你去接他吧。”
从老太太那里得知了消息,桑枝立刻就乘上小舟出了门。
两岸都是雪景,而这里的水面因为地下热泉,都不会结冰。
顺着雾气缥缈的水路,一直到了铜丹隘口。
岸上,毕摩领着的祭祀队伍,在黑夜里,火树银花一般舞弄着烟花。
桑枝一眼就在嘈杂的人群里找到了小蓟。
他乘着轿子,由他身下的人们仰视着他。
而他的身边,坐着一个一袭白裙、戴着面具的女人。
再也没能看种子雪霁月明之时,回到了寨子。
桑枝先回房的时候,心里还在回味着刚才……他把自己从小舟上抱了下来。
蜷缩在床上,等了一会儿,他带着满身寒意进了房。
一点雪荧从窗透进来,借着水银般的寒光,他走过来,拉近到了只一息的距离,开始沉默地动手解着桑枝衽下的一排细钿扣。
扣子解开了,衣服被左右拉开了,前胸感受到他周身的寒意。
腰肢被单手掐住了,裤子也被一把剥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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