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有些开心的吧,如果知道她是有苦衷的,也该是恨的。
“是他吗?”
东方云飞突然问。
雪千寻知晓她指的是弘治,摇摇头,“殿下与我都觉得未必是弘治帝,否则他应该不会如此恨您,大抵这事他也被蒙在鼓中。
殿下本欲全盘托出,只是未料得最后她却变了主意。”
她也知晓东方希的几分心意,却不好对东方云飞名言。
但东方云飞却直白的点明:“她是见弘治身子不行了,不忍明言。”
她想了想白日里弘治的表现,知道雪千寻她们的推断九成是真,叹道:“最好不是他,否则我当真是瞎了眼。
只是希儿想瞒过他也是不可能的,他如今虽然生气近绝,毒入肝脾,但脑子却还是清醒的,如果真的不是他,现在定然已派人去查了。
那徐长海一个奴才,要他为讨好主子下点□□或许是敢的,但毒害皇妃却不大可能,我想希儿应该不会放手此事,若得了信要告知我。”
“师父明鉴,千寻记得了。”
东方云飞苦笑一下,本得知杨汐之死非是她无心之失,她心中是有一份轻松的,被困七年,虽未受辱,却也没什么执着的生念,要说为何活下来,九分都是觉得无颜到九泉之下去见那个人。
如今本以为可以潇洒轻松的去了,却又得知这么些消息,让她放不下,放不下仇,也放不下悔。
若杨汐真是有苦衷的,若她当初肯问一问,若她当初肯等一等,若她当初……她垂下眼看自己的手掌,她的掌心纹路并不纷乱,但却截截断线,她耳畔好似又响起自己师父的话来。
“所遇不多,所求不多,可惜,个个是劫。”
雪千寻默不做声的看着床上的人对着自己的手掌发怔,过了片刻又握上拳头转向她,勉强的笑了一下:“我今日有些疲惫,待明日再与你说说你们的事情。”
雪千寻知她想自己待会儿,沉静的点点头,“那师父早日休息。”
她行礼拜别,出得门后又转身小心的合上,她走出几步,忽觉异样,不由抬起头来,那不远处的高树上果然坐着个人,一袭白袍,月光之下影影绰绰,手中晃着个酒壶,怅然盯着这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略微走近些,方看清东方黎的脸,那双眼睛中满是回忆,那种回忆的神情她很熟悉,更叫她心里抖了一抖。
原来她心里的人……竟便是师父吗?这个答案其实早藏在她心中,如今翻腾出来也不那么叫人难以接受,既然女子之恋使得,暗恋一下师父又算得了什么呢?她只怔了片刻就定下心神来,提气跃到东方黎身边,那枝干轻轻抖了抖,东方黎却没转过头看她,只是把手中的酒壶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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