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叹道:“我瞧着这姚关县衙就不是一个久呆之所,不如你索性辞了这差事,专心一意去帝都考科举!”
她旧事重提,让阿箬觉得有些好笑,“阿娘,别家的姑娘到了我这个年纪,爹娘都在操心她们的婚嫁之事,怎么你却一直鼓动我考科举走仕途?难不成,你还真把我当作男孩子了?”
阿娘闻言,竟停止了刚要翻绳索的动作,只听她叹了口气道:“孩子,你自小就与别人不同,所走之路也定然有异,不是阿娘鼓动你,而是你的责任,你的宿命!”
竹林责任?宿命?阿箬一时失语,全然弄不明白阿娘为何会这样说,所以她赶紧追问道:“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责任?什么又叫做宿命?”
阿娘有些晃神,她伸手捂嘴,似乎不愿意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没什么,没什么,你就当我说着玩的!”
阿箬哪肯罢休,刚想追问,阿娘却以锅里水沸为由,急匆匆去了厨房。
望着她匆忙离开的身影,阿箬只得托腮继续坐于门槛之上,这夜无月,天空中的星子也是暗淡无光,静的夜,她心里却越发燥闷——为什么,突然之间,身旁的人们都变得有些奇怪?离忧如此,阿娘亦是如此。
……如竹“喂……”
林中高人见阿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便有些不耐烦地说:“无知之辈,竟怀疑于我?”
阿箬忙作揖道:“不不不,您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忽然想起了家中老母尚有急事需等我回去处理,我还是改日再来寻这位朋友吧!”
她的想法是离开是非之地而后再寻他路,可是她刚转身顺着来路跑了没几步,眼前便出现了一个温和俊逸的白色身影,不正是她苦寻无果的容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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