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生相信他吗?若他是……”
晏映说到一半声音没了,自知这样猜忌朋友不太好,心中有些后悔,但还是忍不住为先生着想,倘若原随舟最后还是无法割舍家族亲人,反戈一击,这样的冷箭往往是最难防的。
谢九桢却冷声道:“我也没有那么相信他。”
晏映抬头,神情错愕。
她隐隐约约觉得心上被刺了一下,有些抵触听到这样的话,想不出自己别扭的原因,她笑了笑,轻松地转移了话题。
“今日我听碧落说,魏王殿下找回了先帝流落在外的弟弟,可是真的?”
谢九桢淡淡“嗯”
了一声,已收回视线。
“那人还是个傻的?”
“嗯。”
“是真傻还是假傻?”
谢九桢一顿,转过头看她,见她如此感兴趣,唇角微杨,循循善诱地看着她:“你觉得呢?”
晏映一听先生这么说,便觉得自己的猜测有戏,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身,绕过书案走过去,眉飞色舞地看着他:“他是装傻的吧,不然魏王将他找回京城又有什么用?是想把傻王爷当作一颗棋子,以此震慑太后,让太后忌惮他?”
谢九桢却有些惊讶:“你觉得魏王有野心?”
晏映点了点头,对他知无不言:“我是听父亲说起过,可父亲说得隐晦,我也不太清楚,只记得,当年太子谋逆案,好像与他有牵扯……可这事就太隐秘了,说来怕是会招惹杀身之祸,父亲也不会告诉我。”
谢九桢听后忽然垂下头去,眼睫盖住一片幽深,像翻涌的暗潮,有一股无声的危险,晏映下意识就噤声,定定地看着他。
半晌后,谢九桢挥了挥手:“去看书吧。”
“是……”
晏映乖顺地走回去,总觉得先生在她提到那桩旧案后变得尤为阴沉,她不再说话,闷头看书,一日时间悄然走过。
晚间,谢九桢又跟她回了栖月阁,晏映知道他隐疾,这一夜非常老实,美人心。
晏映回了栖月阁有一会儿了,一直趴在桌上盯着那个精致的青色玉瓶,动也没动过,时不时唉声叹气长吁短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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