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确有背景,陆非离查了将近十日,才有了眉目。
“贾家行商,在官场上的人脉不少,但与那金县县令并无亲属关系。”
陆非离道:“不过金县县令包庇行凶,却未收他贿赂。
另外,你二舅舅说,他查阅金县辖地村民户籍人口的时候,发现那些被驱离的人户籍还在,并未消除。
也就是说,那些人无法移籍,也无法在别地落脚。
为避免他们聚众将此事闹大,贾家很有可能已将这些人灭口。”
季菀心中一惊。
“被驱离的有十几个村庄的村民,加起来起码得有一千多人!
他们竟如此的丧心病狂?”
陆非离神色也极冷。
“看来你之前猜得没错,贾家有问题,绝对不止修建别院那么简单。”
他眼神晦暗莫测,“对了,我买通了给贾老太太诊病的大夫,贾老夫人的确身体抱恙。
并不是什么顽疾。
她本是住在凤阳老家,去年才来京城的。
最开始水不不服,头晕腹泻浑身乏力,再加上在贾府住得不习惯,病情便一直反反复复,至今未愈。
她的儿子为了给她个舒适的居住环境,才择地修建别院,街坊邻里都夸他有孝心。”
季菀冷讽,“有孝心还留老母一个人在凤阳多年?怎么不早将贾老夫人接来京城住?分明就是别有居心。”
陆非离没有笑意的笑了笑,“她的长子在凤阳做县令,去年突然病逝,这才来的京城。”
“突然病逝?”
既然抓住关键词汇,“怎么说?”
“贾县令出门做客,回来的途中不幸被毒蛇所咬,当场死亡。”
陆非离眼神若有深意,“彼时正值隆冬,蛇都会择地冬眠。
况且并非深山老林,而是官道两旁,平白无故突然出现一条毒蛇,不是很奇怪么?”
“这么明显的事,仵作就没提出质疑?”
“因为当时报的是自然死亡,而非中毒。”
陆非离语气漫不经心,却字字透着冷意,“我特意派人去了凤阳,才查获了此事。”
季菀心底发沉。
“贾县令死亡,直接获益人应该是后来任职的县令,但这个人并非凤阳人,而且年后才千里赴任。
时间上,也对不上。”
“所以你的意思是,贾县令死,只为了贾母入京?”
季菀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贾母与这个次子,是否关系不睦?”
陆非离目光微深,“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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