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裂的血管飙出漏水时的细流,甩在两人的脸上和衣服上,还有桌面和地板。
“死心吧,这里是隔音房,你喊得再大声走狗也听不见。”
“别以为斯滕贝格是你的主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不过是他圈养下的一条狗而已!”
“杀你何须用刀!”
目睹西装男的惨状,歌德没有任何停手的意思,直到身下的人呼吸出多进少,才将已经卷曲的钢笔捅进对方的眼球。
手心摁着尾端向下一压,凄惨的叫声戛然而止。
垂着瞳孔注视没了动静的男人,歌德这才站起身,从口袋里抽出手帕仔细擦拭起来。
染血的手指摁下呼叫铃,紧闭的办公室门外走进来两人。
“送到实验室去!”
看着草草打包抬出去的倒霉蛋,约德尔侧身走了进来。
室内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站在洗手池旁冲水的女人也不看他,冷静地吩咐道:“你去处理掉他带来的那些人。
男的杀掉,女的留下活口,麻醉后送到手术室。”
门口的男人领命离开,歌德关掉水龙头,留着血印的手帕上,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芯片赫然在目。
嘴上说着不想得罪我,实际却还派人来试探我的底线。
说什么总部看中我的能力,不过是看我比其他人都做得更出色,就生了鹊巢鸠占的念头而已。
这真的是狼王的意思?
自从格里芬胚胎成功孕育以来,她已经有五年没有回去了。
平时只是偶尔发一些无关痛痒的学术报告,以此向总部申请科研经费,靠着最初是老狼的手下兼心腹这层身份,倒也没人敢惹她。
然而随着邓尼茨身边聚集了越来越多原纳粹成员,她的地位就逐渐被边缘化。
从五十年代开始,斯滕贝格就任财务总监之后,她所负责的研究院的地位就愈发尴尬。
到了现在,那些长大的,后面加入的,野心勃勃却又毫无所成的无地公狼们就动起了从现有蛋糕中掠夺的歪心思。
因为很早以前就被排挤,歌德对狼堡的印象还停留在过去最初的那段时间,实在难以相信这个由邓尼茨凝聚起来的组织已经彻底成为了某些人举办肮脏交易的集会场所,连哈罗德这种只会溜须拍马的蠢货都能身居高位。
以元帅现在的身体状况注定无法长期理政,议会成员又个个心怀鬼胎,都想为自己攫取最大利益。
这道命令一定是斯滕贝格假传圣旨来的,自己要当真那才是傻子。
况且现在歌德也不可能离开研究所,总部这几年被渗透成什么样了都还不知道,这里是让她唯一感到安全的地方,有太多她在意的东西了。
梅克伦堡。
一名西装革履的侍从敲响了斯滕贝格的房门。
“将军,哈罗德他们被送回来了。”
军衔为少将的中年男人闻言抬起埋伏于案牍间的脑袋,锐利的目光扫过前来汇报的下属的脸庞,在对方略带惶恐地低下头的同时,不经意地说了一句。
“带进来。”
“这……恐怕不行。”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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