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松开手直起身,仍然不惧地看着他:“如果跟你谈感情是放肆的话,我的确是个不怎么守规矩的人。”
沈念神情莫测地与他对视,过了一会,移开视线,低声说:“抱歉,我是商人,只谈利益。”
他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让祁寒突然感到心疼。
今日两人摊牌,他总算试探地说出了埋藏心底多年的感情,虽然被沈念发了一张好人卡,但祁寒不准备再步步相逼了。
他放松神态,回应沈念:“没事,我会再接再厉,不会放弃。”
他迈开长腿往自己的卧室走,想起之前沈念脸上的暴怒,又转身问他:“对了,你应该不会因为我们两个感情上闹矛盾就在商业上为难我家,对吧?”
问完他没有等沈念回答,最后叮嘱他:“时间不早了,好好休息,晚安。”
几分钟后,心情颇好地从浴室出来准备睡觉的祁寒听到一声巨大的摔门响。
是沈念在发火,祁寒猜想他今晚的反败为胜又让沈念生气了。
他已经将自己心迹挑明,虽然时机不太成熟,沈念可能需要时间接受,但他会等。
沈老让祁寒和沈念晚上去医院看他。
祁寒和沈念虽然没在一起,但挂掉爷爷的电话后都沉默了,两人十分默契地怀疑在家中吵架的内容已经被老人知道。
祁寒心虚,毕竟他昨天刚刚大胆地挑明自己的目的,把一向冷漠的沈念气到摔门。
他一边准备下班,一边合理怀疑沈老今天让两人去医院是要教训自己,给孙子出这口恶气。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认真想一想,怎么讨老人家欢心才能免于这顿责罚。
祁寒记起沈老说自己每天只能喝白粥,恰巧他的户外俱乐部旁有一家很具特色的老字号广式海鲜粥铺。
不大的粥铺开了十几年,因为口味正宗、食材新鲜干净,生意一直很火爆,在周围清一色的火锅串串店中十分醒目。
想到这里,他立即赶过去订了一份砂煲海鲜粥。
于此同时,沈念也在心虚。
他还不知道沈老早已对他的举动了然于心,心里暗自揣测跟祁寒签协议假结婚的事如果被爷爷知道,爷爷会不会大发雷霆,对身体不好。
他坐在办公室中,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左手。
因为不想让祁寒抱有希望,昨晚他已经摘掉了无名指上那枚戒指,放在了卧室床头的抽屉里。
如果爷爷看到自己没戴戒指,一定会产生怀疑……沈念不再犹豫,抬手拨通内线叫来私人助理,告诉他准备好车,自己要回家一趟。
晚上六点钟,祁寒拎着保温饭盒越过高级病房门口矗立的保镖,进到沈老房内。
沈念还没到,护士正在给沈老输液,挂上了一瓶新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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