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在玩一场请问您想加入社团吗?桌脚猛地擦过地面,在教室里暴起刺耳的杂音。
印桐被拍到后背的瞬间差点跳起来,他几乎是立刻逃离座位,转身撞得桌子划出去半米远,甚至感觉到有簇电流顺着脊椎窜了上来。
拍人的没想到会获得这么大的反馈,被拍的人也差点没缓过神。
印桐反手撑着桌面呼出一口气,看着三两步外的年轻人,视线在对方的娃娃脸上扫了几个来回,犹有几分惊魂未定。
“……童书遥?”
他试探着叫了这个名字。
怪不了印桐怀疑,实在是童书遥此番造型有些奇怪。
他在厚实的卫衣外面裹了件西装,手上还抱着一摞卷子,看起来就像个高中生,学习委员兼语文课代表的那种。
童书遥看上去也被印桐的反应吓了一跳,僵在原地一脸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是……我啊?”
他犹豫地应了一声,“不是你让我来找你的吗?这怎么了?做噩梦了?”
印桐被问得一愣,视线顺着童庸医周身上下又扫了一圈,琢磨出几分味道来。
他怕是还处在箱庭onle的游戏副本里。
顺着上一个副本的设置思路想,倘若箱庭onle这个游戏会自主提取玩家的深层记忆,直接在记忆上构架出符合该玩家思路的“恐怖游戏”
,那么“童书遥”
的出现也就算不上稀奇。
毕竟现在发生的一切可能许多年前就发生过了,而这些记忆被保存在印桐的大脑深处,直到被箱庭onle暴力读取。
可是印桐不记得了。
他在三年前就失忆了,被christie从垃圾场里挖出来的时候,他的脑袋宛如一台格过盘的电脑,短时记忆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他根本不记得自己的过去发生了什么,根本不记得自己见过或认识什么人,他就像个牙牙学语的奶娃娃,人家说什么他都信。
所以他根本不记得,自己过去有没有见过童书遥这个人。
在他仅有的记忆里,他第一次遇见童书遥是在一间偏僻冷清的小医院里。
christie拖着他在医院的走廊里一路横冲直撞,怼开诊室大门的时候,童庸医正趴在桌面上睡得七扭八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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